他了解娑娜。
后者不会平白说这句话,相同的她也不会平白的拖在这里不走。
所以她特意提及,便代表这句话一定具有其意义,甚至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此刻正在发生之中。
所以他往屋里跑。
茅屋里很静。
静得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推开了门也果然没有瞧见任夫人,那青灰色的蒲团还在原地,但那时常跪在香岸前的女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好。
几乎是瞬间,楚留香便奔到了屋内一角,推开了通往后山的那道小门,朝那所谓的悬崖处奔去。
任夫人正抱着骨灰盒朝那边而去。
他到的时候,后者正要往那悬崖边上去,瞧见楚留香任夫人显然吃了一惊,过了半晌后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盗帅楚留香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聪明过人。”
然而楚香帅却只能笑笑,道,“这回倒真不是在下如何聪明过人,而是娑娜赖着不走许久,却突然提起你说过要同任慈一起到这里。”
“我只是比较相信她。”
“那个女子,的确不一般呐!”长久的沉默之后,任夫人才状似感慨道,之后又抬眸瞧向楚留香,问,“很累吧!”
她问的没头没脑,然而楚留香却似乎怔了一瞬。
他明白任夫人的意思,天下间的女子分许多种,爱撒娇缠人耍小脾气的固然需要哄,但也比较好摸性子,但若是将世事看得太透,又太过聪明,到了让你根本摸不透的地步,便根本没那般简单了。
似回想了一翻,楚留香才再次开口。
“其实很多时候会觉得累,不过是人不对而以。”他说,“若当真是那个人,那么便并不会觉得累,反而会多一分趣味。”
“而且,她并不难懂。”
楚留香说:“有些人只是太过简单,但世间真正简单的人又太少,所以任何人都会用比较复杂的心思去思考她的所作所为,便显得她更加复杂。”
任夫人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身后。
娑娜正缓步走来。
她走得并不快,离这里也尚还有些距离,但楚留香却是清楚,以其的耳力,刚才的话势必都已听到了耳里。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许是看出他的这份窘迫,任夫人将目光落到了娑娜的身上,待得对方走近了才缓缓的长叹一口气。
“你早先时间便看出来了,为什么那时候不阻止。”
娑娜提笔开始写。
“我看故事里,那些惊险的情节都是这般模样,本来是想等你站在崖前我们再出现,结果又怕自己算得时间不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