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摞摞考卷就被小吏们抱过来,徐思严拿着一份考卷打开放在了房长健面前。
“这是甲榜五十四名考生,晋阳学子王子进的考卷,贴试有一大片都是瞎乱填的,策论写得狗屁不通,都不知道怎么破题,杂文中写的诗都不押韵,这也叫诗?你竟然给他评一个优中!”
“还有,甲板三十三名考生,弘农学子杨霖的考卷······”
许霖一连拿出十几分考卷在房长健面前一一打开,指出考卷中的评卷问题。
“还有更多,要不要本官一一给你指出来,要不要把满朝文武大臣叫过来看看这些考卷,看看你是如何徇私舞弊、如何操纵考生上榜的?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你猜猜看那些没有上榜的学子会如何对待你?他们会把你撕成碎片,然后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房长健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在铁的事实面前,房长健无可抵赖,直接瘫软在地上。
“来人,去把骆三带过来!”
在许霖的命令下,禁卒们去台狱中把骆三带来过堂。
骆三下跪道:“罪囚骆三见过官老爷!”
许霖说道:“这次把你带过来,是想让你当着房长健的面把他如何指使你售卖春闱考题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让他死得心服口服,说吧!”
“诺、诺!”骆三答应,眼神躲闪的看了看房长健,随即编出了一套经过,并详细说了了一遍。
房长健听后勃然大怒,对着骆三大骂:“狗贼,你这个白眼狼,某根本没有指使你售卖春闱考题,你这狗贼肯定是偷了某放在书案上的考题私自出去售卖,竟然还把此事栽赃成是受某指使,你这背主忘义之徒,你不得好死!”
许霖相信这个事情不是房长健指使的,房长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傻,他要捞钱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叫人去售卖春闱考题牟利。
但是他就是要把这罪民栽赃在房长健身上,以加大他的罪行,让他在世人眼中成为一个贪财如命的人,只有这样,在办案方面也能够顺利一些,也可以争取广大百姓们的支持,争取朝廷的支持。
“房长健,你收钱帮学子们上榜的丑事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对于你这种视财如命之人而言又算都了什么?何必还死撑着不承认呢?”
许霖的话让房长健情绪稳定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一些,他知道是时候了,当即就说道:“好吧,骆三售卖春闱考题是某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敛财,收受学子的拜师礼,帮助他们上榜,某的确也干过,某承认,这一切都是某贪财所致!”
“房长健,你还有一事没说!”许霖瞪着房长健说道。
房长健反问:“何事?”
“结党营私!说说你是如何结党,如何把控朝廷取士之途径的?说说你背后还有哪些人!”许霖大声喝问。
房长健摇头:“许监察,某看你是太想当然了,这种事情岂能与他们同谋?紧紧捂着都来不及,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份泄露出去的风险,也多一人分钱,此事是某一人所为,没有什么结党,更没有什么背后之人!”
“大胆!”许霖怒喝一声,“都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有何可隐瞒的?你以为你不好说,你以为你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些人就会放过你,就会放过你妻儿老小?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