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是心不在焉,其实曾鉴晷正乱成一团,见侍从还如此不知趣,心烦的他瞪了侍从一眼,道:“随便!”
从此,被小塔强行塞来转生的宁云,他的名字就一直叫“曾随便”!
而在某仙界之内,小塔兀感像似不小心弄错了,急忙探究一番,却不曾想看到刚刚那一幕,此时的他,已然笑晕在九重天之上。
而此情景,也被他记录于天尊令之内,传送给童心。
不难想像,宁云殿内,除了无,余之众人,鉴于无在场,不敢笑,但从其众人脸上,不难看出,众人皆已然憋至内伤。
可想而知,转生后的宁云不待受曾鉴晷所疼爱,其母因受曾鉴晷的冷落,在宁云三岁之时,落得个郁郁而终。
而宁云又非嫡子,自然于平常也受其他皇子所欺负。
所幸曾随便天资聪颖,资质过人,倒不至于受太多的苦。正当他十岁之时,便被曾鉴晷所刚立的太子以嘉王朝子民全民修真的缘由,赶至一落魄的修真门派而去,从此不顾不问,任曾随便自生自灭。
曾随便所来的修真门派,其名曰“清源宗”;原本清源宗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修真门派,只因不拜服神尊,其宗门内不立神尊雕像,而被其他门派所排斥,因此,最后落得个门派凋零的下场,所幸还是有些底蕴,也不至于全然被灭门。
有些门派,知道清源宗有底蕴,也是时不时派人或明抢,或暗偷,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然悻悻而回,两手空空。
从远处观此清源宗,像极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只见那五指山,峰峦起伏成锯齿状,形似五指,只见林木苍翠,白云缭绕,绿山盘旋而上峰巅。顿觉云从脚下生,山顶一般都是红褐色赤裸的山石。
这里的山顶大都比较平缓,且覆盖着厚厚的土层,生长着茂盛的巨木;近看五指山,只见五个"指头"由西南向东北,先疏而后密地排列。跟前那座郁郁葱葱的山峰,便是五指山第一峰,也是清源宗宗门所在之处。
观那第一峰,峥嵘壁立,那顶峰倾斜指着天际,那山巅则像喙食尖削的鸟嘴。
落魄的宗门,其弟子自然亦然不多,也是十余人。
清源宗宗主见有人肯来拜入他的门派,且还是嘉王朝的皇子,自然喜之望外,急忙亲自下山迎接,想收入关门弟子,而曾随便硬是不从,无奈之余,又恐得罪嘉王朝,只好代师收徒,让曾随便为清源宗第三代弟子,与清源宗宗主清风道人互称师兄弟。
鉴于曾随便乃嘉王朝的皇子,门下弟子也都敢怒而不敢言,见到曾随便,毅然都躲着他;所幸曾随便性格随和,自然不与之计较,一时间也都相安无事。
以曾随便慧颖之资,加之清风道人得知其身世后,叹悲曾随便之可怜,加以悉心教导,一应资源也都用在其身,短短的五年内,已超起过其他门人,已然修至筑基前期。
一应弟子,见如此天众奇材,自然不再心存偏见,欢喜不得,见到曾随便,如见宗门未来的希望,自然对曾随便尊敬有加,师叔前,师叔后地叫。
按照惯例,达到筑基的弟子,皆需下山历练,寻觅适合自身所用的修真兵器。
这一日,例常宗门早课过后,清风真人就把曾随便叫来,问曾随便,道:“师弟,如今你已然筑基期,自当下山历练,寻找自己的天命法器;你虽贵为皇子,然而,宗门门规,依然是要遵守的。”
曾随便也许性格是依了他的名字,原本他曾想着,以自己身份特殊,开口问起师兄要法器,见掌门师兄以门规来赶他下山,也自然不好开口问起,道:“我原以为掌门师兄会多加照顾我,待我筑基期,会送我法器,不曾想到,掌门师兄依旧要赶我下山。”
清风掌门听到曾随便的话后,面无表情,只是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道:“曾师弟,本门的情况你自然清楚,若非本门沾了你皇子的光,也不会在短短五年之内,再招来些许弟子。”
曾随便揣起茶杯,用茶盖撩开茶叶,道:“掌门师兄既然认为我有功于本门,何不让我进入后山,或许我的机缘在后山也不一定,你说是不是啊,掌门师兄!”
曾随便停了一会,不待清风掌门开口,继续说下去,道:“再说,打打杀杀什么的,有掌门师兄就好,我们就在师兄的羽翼下之成长,岂不是更好。”
清风道人暗骂一声,皇室之人皆般如此无耻么,在曾随便被送来之时,清风道人便多般理由推委,地被威胁利诱,不得不将曾随便收下,难不成明是上山学艺,暗地里是想着后山宗门的底蕴而来?
想想宗门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清风道人也不好发作,只是干咳几声,道:“师弟莫要心急,岂不知心急吃不了豆腐,待我作古,宗门上下,可就是以你为尊,到时万事岂非随你心意?”
曾随便听出清风道人话中有话,绵里藏针,自知清风道人误解他的意思,便不再回驳他的话,也不想解释,直接道:“既然是宗门门规,我身为长辈的,自当遵守,也好给后辈弟子们立起榜样,只不过嘛?”
刚拿起茶清的清风道人原本听到曾随便愿意下山历练,满脸欣欣喜,在听到曾随便的‘只不过’三个字后,脸色又然一暗,不得已又放下茶杯,道:“师弟有何顾虑?”
曾随便想了一想,道:“师兄你知道,我打小便在宗门长大,只时常听闻众师侄们常常论起,世道险恶,人心难测;且如今妖魔鬼怪横行无阻,我一个刚刚筑基期的修士,身上无一两件防身法宝,若是遇到我不敌者,岂非白白断送性命?”
清风道人摇了摇头,道:“师弟此话,自然是有些道理,但是,以如今宗门的惨然之状,已然无法拿得出一件半件护身法宝,说到此,师兄我倒是有一要求。”
曾随便见自己说不过清风道人,如果继续说下去,定然任务一个接一个下来,急忙把话题拉回来,道:“师兄不必多说,师弟下山历练便是,师弟原本是想师兄能指明一条道路,却不曾想到,师兄会如此防范于我,着实令我心寒。”
清风道人脸上的肌肉在不断抽搐着,心里暗道:“我不提防你,我提防谁啊,我都心疼把一应资源用在你的身上了;原本以为你是皇室弃孤,却不曾想到你天资如此卓绝,你说当今嘉王朝的皇帝何许人也,把一个天资卓绝的人抛弃,打死都不相信。”
清风道人想到此,也不敢露出声色,只是“哦”了一声,说道:“师弟,以师兄愚见,当今天下,嘉王朝的宝物可是数一数二的,师弟何不前去?且不说师弟你可是皇子的身份,再说以师弟筑基的修士身份,送你一两件防身法器,有何不可?”
曾随便自知,清风道人是想让他打哪来,回哪去,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起身,道:“我也多年未曾祭拜我的母亲,正好趁此机会去祭拜一番,我观师兄身有暗疾,正好也帮师兄寻来灵丹妙药,否则身为顶梁柱的你,倒下,宗门可就真的散了。”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曾随便的话说中了他的要害,只见清风道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曾随便下去,便独自一人,走出大殿,立于山头,呆呆地看着远方。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