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后规定两日内必须离开崇金林,这一次三大家族都没走。
二十一日夜,天漆黑,沉闷的像是要下腥风血雨。
极少数胆大的留下来看戏,但都小心的躲好,免得无妄之灾殃及池鱼。
赛家营地,点了几盏灯,照着华丽的行宫,风中萧瑟又凄凉;四处没多少人,走过后留下孤魂与背影;风刮着灯,灯摇着影,一会儿爬上帐篷一会儿飘上树,愈发阴森诡异。
靠近安家营地一顶帐篷,周围多站了几个人,但没灯。帐篷内点着灯,好些人影模糊的印在帐篷上,一会儿你打我的脸一会儿我摸你的心房,配合窃窃私语偶尔阴恻恻的笑声,看的人简直魂飞魄散、热血沸腾。
一个男奴从潘家营地鬼鬼祟祟的摸过来,掀开帘子溜进帐篷。
帐篷内,空间不大,一群大男人,想象着他们之前的动作,一身的鸡皮疙瘩。
赛歌特、卢玉官、安达玺等,衣冠虽然比较整齐,但一个个脸上都有不正常的红色,不正常的眼神,在这样的夜,谁知道他们干什么了。
这些人真是,潘家离这不到二百米远,就这么饥渴难耐、饥不择食。
男奴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大家都知道贵圈很乱,他可不想被吃了,赶紧回禀:“墨国公和残月公子确定走了,护卫跟着走了。”
安达玺白莲花吐槽:“堂堂墨国公却跟小贼似得,成天偷偷摸摸不见踪影。”
卢玉官摆一脸的高傲:“他本来就是小贼。”
赛歌特问:“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神出鬼没万一死了都不知道。”
男奴低着头回答:“去飒满山了。那儿杜鹃现在开的满山都是,残月公子要去赏花。”
赛歌特狂傲冷笑:“那可是好地方,除了满山杜鹃,还有很多毒蛇。等杀了潘基度,就去飒满山,将咱的墨国公和他的爱宠留在那儿,和花儿作伴。”
安达玺小白花笑得开心:“二公子还有这样的好兴致。”
赛歌特嗤笑一声,不是他兴致好,是有些人兴致好啊,以为凭着阴谋诡计占了点便宜,就能为所欲为、横行无忌了。青岩这地方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卢玉官感受最深。否则不可能崇州就这些人,皇帝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钦差经常需要看赛家脸色。别人并非都是傻子。
安达玺其实心里很没底,比如昨天,本来说好好的,结果突然要他半个安溪镇,怎么可能!安溪镇是安家门户,门若是让给别人然后被人堵在家里么?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笑话。但墨国公就是很当一回事的讲了。
安达玺觉得,要论无耻,墨国公比谁都不差,就因为东西在他手上。
赛歌特替安达玺问:“弄清那是什么东西了?”
男奴应道:“不知道,不过、潘基度一早有秘密安排人去祖根山,似乎很急切。”
安达玺一拍大腿,形象什么的毁就毁:“那一定是藏宝图!祖根山在青州,历史非常久,以前有人在山里发现过东西,只是没什么价值。”
卢玉官也激动了:“我知道祖根山,那就是青岩的根。以前一定是没地图,没找到真正的宝藏。潘基度让人去,一定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