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又耍横,拿着刀连鞘拍一个渔民:“闭嘴!想犯法作乱吗?”
庄上弦身形一晃上前将渔民拉开,再一脚将衙役踹死,这种横的死有余辜。
其他人都吓一跳,渔民都吓到,一阵风刮过,火堆劈啪作响。
庄上弦盯着小吏,小吏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地上。
其他衙役如临大敌,又不知该怎么着,色厉内荏的喊两声也得看人,这人他们不敢喊。
俞悦过来,一把将小吏提起来,再随手扔到河边:“等我们吃完酒,去衙门走一趟,跟知县讲,劳你们等着。你们都来,吃点酒压压惊。”
渔民一时都不敢动,当着张武的面,总要小心一点没错。
下午那熊孩子拿着笤帚出来,摆个哪吒舞火焰枪的姿势:“我是哪吒!你们这些害人精,犯了天条,小爷要剥了你们的皮!”
渔民大叔一巴掌将他打一边去,再端起酒一饮而尽,怕什么呢?
婆娘端起酒也吃了:“这苦逼日子过够了!十年前就不这样!现在越来越没法过!”
俞悦说道:“会好起来的,干!”
男女老幼都端起酒,这些可是英雄,谁说不能好起来?不能也得想着能。
被衙役打搅,大家心情终究压抑。吃了酒,俞悦、庄上弦、潘双双、许延年等一块乘着月色奔博山县县城。
到县城已经半夜,城门已经关了,张武很犹豫。
庄上弦抱着月牙飞上城墙,咸晏拉着卓颖婖上城墙,危楼特地拉许公子上城墙。
许延年汗了,这城墙七米高,他自己能上去,他犹豫是怎么帮潘小姐,抱着又上不去。
潘双双和丫鬟、姑娘们一齐喊口号,一二三,噌噌噌爬上城墙。这城墙比起青岩群山差多了,爬起来不要太容易。
许延年愈发汗了!看来他不懂的还很多,妹子很难追啊。
张武也汗了,怀疑这些人就是来玩耍,城墙矮,都没个人守着。
俞悦、庄上弦等一群人下城墙,走在安静的县城。月色下县城很美,就像谁家的婆娘,美的是巷子飘出的豆花香,哄孩子睡觉,也有办事的。
夫妻办事,不像安乐公主或范张,搞得那么刺激,夜里还得防着床上的娃,悉悉索索哼哼仔细听别有一番意味,婆娘的味道。
庄上弦星眸看月牙。
俞悦一脸茫然,看什么?哦县衙到了,衙门果然是一县最奢华的建筑。
庄上弦继续看月牙,月牙要怎么耍?
俞悦看着衙门前一面鼓,要不要敲两声?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俞悦一直有在想要不要去坐个牢,至少暂时没必要。
张武忙说道:“现在晚了,不如请诸位去驿馆先住下,明日一早再见知县大人。”
俞悦伸手,张武忙后退,撞到鼓架,还好鼓架稳、鼓比较高,撞下没事。
俞悦伸手指着天:“这还不够早?今日就好。知县住哪儿,指路!”
张武特想哭,这会儿就是太早,知县没事起码睡*点。但这事儿他拦不住,早看出来了。
庄上弦抱着月牙,来到县衙后边知县住宅。正房一间屋红烛高照,欢声笑语,人影晃动,床也晃动,咯吱咯吱噼噼啪啪。
危楼第一个冲上去拍门:“大人,有人来访。”
屋里安静片刻:“滚!什么东西!”
危楼继续拍门:“还是赶紧出来吧,否则你会后悔的。”
屋里安静片刻,一物朝着门砸来,咣的一声:“滚滚!再不滚本官叫你后悔!”
危楼继续拍门:“再不出来老子踹门了,若是一脚踹了你请多担待。”
屋里安静片刻,危楼一脚将门踹飞,飞过去将床顶带红账削飞,知县刚坐起来,又扑床上。
这知县四月初九去州城比翼院见过,官威很重,据说是贡士。
贡士爬起来愤怒:“来人啊!将这匪徒拿下!本官要出来你还敢踹门!你知道惊扰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危楼应道:“不知。不过老子知道巧立名目、盘剥百姓是什么罪,特地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