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正堂上的夏幕天与老夫人也得了信,原本喜庆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夏初蓝感到了异样,她偷偷叫来身边的悄蓝。
“去探听探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轿已经按时到了,为何院外这许多人都在悄悄议论?
难道……真有事情有变?
不多时,悄蓝从院外赶回,快走几步到了夏初蓝身前,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夏初蓝的脸色顿时变了,整个人似一下子被雷击中一般。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刚才悄蓝带回消息,称白府的二公子——白逸云刚刚咽气。
这红事还没办成,马上就要变成丧事了。
她连府门还没出,就已经变成了寡妇!
白府的花轿很快便回去了。
夏初蓝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桌上摆着的彩冠、嫁衣和各种精细之物,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从小便自认比大姐强,处处都能压人一头,可是现在,她却落得如此田地。
各处悬挂的红绸已悄悄的撤下了,白府正在办丧事,百日之内自是不会再提起此事。
她还要在这里等上百日。
但是,有一件事却是无法等的。
这个月……她的小日子已经过去三天了……
隐约中,她感到了一丝恐惧。
原本以为她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不知为何,一切都好似与她作对,与其背道而驰。
夏璎珞虽然已回了梅园,但夏初蓝院中发生的事还是很快传了出去。
“看来二妹还要等上百日。”夏璎珞轻叹一声。
“百日之后难不成还要再办一次婚事不成?”晓云惊问道。
夏璎珞摇了摇头,道:“白府二公子已经故去了,怎么可能再办,顶多到时用轿子送过府去便是了。”
屋里的几个丫鬟听了,都不禁唏嘘一番。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先看着二小姐在府上得势,可一转眼却落得了这般田地。
天气渐渐转暖起来,夏府近一个月来反倒格外平静,各院都难得的消停了许多。
夏璎珞也乐得在梅园里休养,上官燕隔三差五的打发人送来点心和药材补品。
金掌柜也奉命来过几次,偶然间提到上官燕特意差人去了北边的邻国购买固元膏。
夏璎珞听了只能苦笑,那药效虽好,但味道却着实的不能恭维。
一来二去,她与聚仙楼之间的频繁往来引起了一些好事者的注意。
再加之上官燕原本就是个风流浪子的性子,顿时引来一大群红颜知己的猜测。
有人甚至跑到了夏府的飘香居去打听,就连夏幕天都没有幸免。
不过夏幕天倒没有打算隐瞒,反而相当自傲的说起了自己女儿手里持有聚仙楼干股的事。
这件事一传扬开来,到最后居然连侯爷府都惊动了。
侯爷府的大爷跟二爷全都跑来聚仙楼质问上官燕有关干股的事,责问他为何把自家的摇钱树分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