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我们三个来到了,那一位街头艺人常常来的这条路,期待着宋静桐的身影。
这条路来往的人很多,我几乎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要看一下,找寻着宋静桐的身影。
“冰糖葫芦来,又酸又甜!”
“山东烟台苹果!包脆包甜!”
诸如此类的叫卖声,连绵不绝,直到不远处的铜锣声响起,我那根紧绷的神经,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是宋静桐无疑,她瘦了有些憔悴,跟着一个卖艺得老头,转着手绢,我没敢上前,向周围的人问着关于两个人的讯息,很快得到了答案。
在人群散去的时候,我从后面悄悄的上前,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感受着她的体温。
刚开始她有些挣扎,到最后知道是我之后,她哭了,很伤心,像个孩子“呜呜呜…臭天赐,混蛋,你还活着,我不是做梦吧…”旁边教宋静桐的师傅,怔怔的看着,没有打扰我们。
“这不是梦,我还活着。”我鼻子有些发酸,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都经历了太多,生死都已经看淡,彼此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咳咳!”直到一声轻咳传来,我才如梦方醒,恋恋不舍松开宋静桐,她有些害羞,俏脸挂满了泪珠,眼睛红红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怜爱。
“静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海,这是闯爷!”面对我的介绍,大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朝着宋静桐伸出了手。
“哎呀,你就是弟媳妇吧,天赐这小子。一天到晚念叨你,我都快烦死了,这一见到你本人,怪不得这小子。做梦都喊你的名字,感情弟妹生的如此俊俏,堪比貂蝉,杨贵妃!”大海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一脸正形。
宋静桐脸蛋羞红,别过身去,“你这家伙是来拆我场子的吧!”我朝大海胸口打了一下,这货装着受内伤的模样,说胸闷气短,快要窒息,说什么也要让宋静桐做人工呼吸来拯救他。
“像什么样子,一点正形没有,正事要紧!”闯爷开口,语气严肃,看着闯爷一脸凝重的表情,大海收起来嬉皮笑脸,帮着宋静桐的师傅,收拾着东西。
安溪一处低矮的民宅中,经过一番攀谈,我知晓了从丁家祖祠分开发两个月时间里,宋静桐所经历的一些事。
“你是说,当你醒来的时候,除了进丁家祖祠甬道的记忆还在,往后的记忆都像是被抹除了!”我一脸的骇然,如此超绝的手段,绝对不是人力可办成了,我把目光投向了焱心无疑,这块看似拇指大小的水晶骷髅,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神秘。
宋静桐的师傅,是东北人,凭借东北二人转,途径此地,遇见了饥肠辘辘的宋静桐,感同身受,将其收养,教她东北二人转的手艺。
一切看似合理,又觉得不合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宋静桐的师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那双眼睛,给我很深的印象。
“天赐,你呢,这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安溪的呀!”面对宋静桐的诸多疑问,我一一作答,将我和大海,闯爷的相识,告知了她。
等到我说要带宋静桐离开的时候,这个叫做刘耀东的东北人,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临别时连宋静桐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将一把象征着东北二人转的手绢相赠,期间一句话没有嘱咐。
“刘耀东有些怪异,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简单,绝不会是表面上看的那样!”闯爷蹙眉,就连他也嗅出一丝不同寻常。
我也奇怪,在见到宋静桐时候,她对我百依百顺,小鸟依人一样,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提出和我同房睡,我有些吃惊,这和我之前认识的宋静桐性格有很大的差别。
“天赐你看这是什么!”她很奔放,霸道的吻住我的唇,有些冰凉的嘴唇,却像是在传递某种情感。
这一刻她哭了,泪水随着亲吻,滑进我的嘴里,泪是热的,很苦涩的味道,这时候在我的脑海里想起了宋静桐的声音,很无助的语气“天赐,救我,我被人下了蛊毒!”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眼睫毛也被她的泪水浸湿,有些朦胧婆娑,当我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她却死死的抱紧我,不让我离开。
许久,唇分,她哭红了眼睛,认真的看着我,当我想要在次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液,整个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她说不出话,我注意到她额头上,浮现了一抹红色的图案,那是一只红色的蝎子,她顾不得这些,强忍着使用血继限界和蛊毒对抗的反噬,在我的手掌心写下了三个字“刘耀光!”
那一刻我才知晓,眼前这个女孩,在被我找到之前,曾受到了多少委屈,我哭了,她想用手把我将眼角的泪抹去,看似很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十分艰难。
这一夜,我们两个共处一室,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深夜,我看到宋静桐熟睡之后,才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大海房间,商量着对策。
“能够控制人心神的蛊毒,已经绝迹江湖了,苗疆的蛊毒天下第一,早些年我曾和苗疆的蛊虫师有过交集,按你所说,这种蛊毒十有八九,就是苗疆最顶级的蛊毒——血蝎天鼎!!”
“血蝎天鼎,怎么会是这种蛊毒!”大海一脸惊骇,眉头紧锁,像是想起来什么事。
“这个刘耀光不简单,血蝎天鼎这种蛊毒,传世极少,和藏海花毒,梅丽砂,并称苗疆三大蛊毒,远不是一般人能够炼制的,最重要的一点,女的必须是处女之身,需要从小用自身精血喂养蛊虫,男人想要炼制这种奇蛊,则需要挥刀自宫,方可让自身精血,和蛊虫融合,达到净身的目的!”
深夜的我睡意全无,回到房间后,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女的酣睡,感受着她的鼻息,我轻抚着她的秀发,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让她,在受到任何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