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贤道长不愧是精擅道法与医术的大能,以医者之道归阴阳,既道出医道之始,又点明医术根源,将医者之道上升为天地大道,顿时震慑全场。
药王山众人闻言陡然变色,而其他三尊似有得意的尽皆称赞,再看场下众人,大多以崇敬之情看着志贤道长,似乎都有当场拜师的意动。
志贤道长得意的看了一眼沈冰心,心道:“道爷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策可以辩驳。”
江良剂与弘真大师也玩味的看着沈冰心,竟然不约而同的没有去选择辩论,似乎以这种态度肯定志贤道长的论断。
“果然有问题。沈师叔,你倒是说话啊!”张非心急道。
“幸好有非儿提醒,这三派明显是想打压我药王山。嘿嘿!也幸好我千年传承深厚,且看沈师妹如何作答。”白艺高看着其他三派的得意样,心中叽咕道。
“明法大师,贵院果然有天医之称,这医道与道法也是一样玄妙高深啊!”欧阳杏林大声的说道。
“老衲也以为志贤师弟颇有高才,果然不出所料,苍生有幸!杏林之福啊!”禅心上师也跟着说道。
“咦?白山主,贵派沈师妹为何不发表高论?”明法天师故意问道。
“呃~蔽山近年来人才凋零,而沈师妹于医者之道也不算精擅,再加上连日来忙于筹备大会,可能是没有休息好,故而暂未发言。”白艺高脸显尴尬的说道。
“没有休息好?”其他三尊闻听此言,尽皆暗笑不已。
这时,其他两位看沈冰心还未说话,也依次发表自己多年的医道见解。
只见江良剂首先说道:“师古人之道,而不泥古人之医,循古人之理,而善使古今之术,乃为医道之极致也……”
江良剂从古人之医道谈起当今之医道,再以学习古人而不墨守成规,进而引申出医道之极致应该是明白古人之医理,善于使用古今之医道。江良剂的一番话虽不能说震慑全场,但是从医道的发展和医术的变化,提出了自己对医道的见解,也赢得众人的赞许。
再见弘真大师接着说道:“夫医者,非慈悲不可行也;非普济不可至也;非大德不可任也。病理多变,药亦多变;万病不难,用药唯贤。故医道之大,不外通理善医用药者也。”
弘真大师的见解又是与其他两人不同,从慈悲为怀到普济天下,再到大德至士,说出了医德医道的核心与关键,更说明了病患多变、治疗不难的关键在于通医理、善行医、用对药这三个方面,可以说弘真大师从普济天下中说出了医者大道的一般道理,而这一般道理却又是蕴含不一般的医道。
无论是志贤道长的震撼论断,还是江良剂的精彩见解,亦或是弘真大师的医道善言,这三尊都在此刻赢得了极高的声望,而药王山沈冰心却是一直没有说话,这未免让很多人有些看轻药王山了。
“药王山在论医会第一轮取胜,实在是走了大运啊!”一玄衣医者有些不满的说道。
“是啊!原想到第一轮走运,第二轮一位会有大才登场,谁料竟然是一个不说话的绣花枕头。”一名长相猥琐的医者说道。
“就是,真是妄称千年杏林圣地,我看以后‘圣地’改‘剩地’得了。”又一位医者似开的玩笑说道。
“哈哈!”众人一听都不禁有些乐到。
而药王山的弟子也在此刻焦急万分。
忽然,沈冰心轻咳一下,压住了场中的不同言语,说道:
“三位乃医道盛名之士,果然有非同一般的见解!”
三人闻听此言,心中一乐,正要说话时,却不曾想到,沈冰心已经在阐述自己的医道:
“不知天、地、人者,不能称医道之巅也。所谓天者,即天时也,舂夏秋冬有四季,四季暑温寒凉有区分,冬病夏治乃古之常理也,然万物有变,病理也变,故而善医道者,首要遵天时之变化也!地者,即地域也,陆海沙林为四域,四域干湿邪瘴各不同,故北病北医、南病南治乃地理变化之用医也!人者,男女老幼有四分,四分阴阳轻重有区别,故不能一概而治者也!不知为不知,不为过也;不学无术,急于用术,医之大谬也。故不读医书者,医理穷也;不善用药者,则认症罕也;不临病证者,则医道之不熟也。是以,医之大道者,勤求古训、博采众长也。是故,集大成者,方为医道最高也。”
沈冰心一席言语过后,整个药王山静悄悄的,而其他三人则面露震撼,场中众人面有愧色。
有人道:“药王山,千年杏林圣地,盛名不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