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徐长卿开始收拾准备,事关性命,不比请客吃饭,他也不敢托大。
郭铭来的很快,确认了徐长卿身份后,他以军人特有的言简意赅表明了来意。
徐长卿微笑,只问一句:“我说了能算吗?”
“能。”郭铭大声回答。
“好,我们走。”
挂了临时证件的徐长卿跟随郭铭赶到锦绣花园A区的对峙现场。
封锁现场的特警很专业,没有拖延怠慢,没有以貌取人,在确认了身份后,立刻讲解现成情况。
枪手在射杀目标后,未第一时间撤退,目前被击毙两人,尚有五到八人困守于一幢别墅,手中有人质。
徐长卿在指挥车后,接过特警递过来的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别墅同样是带阁楼的二层楼,窗帘都拉着,能确定的火力点有三处,不过对方以人质为盾,让特警队的精确射手很挠头。
“一次隐秘探查。”解释的同时,他从单肩包中摸出一枚符丸。
这单肩包是件法器,只要拿,想要之物永远排在最上面,一拿一个准。
运转发力弹射符丸,符丸在空中化作一只灵貂光影,随即隐没消失。
这景象被现场不少人观察到,但因为事先打了招呼,又有纪律,并未引发慌乱或热议。
过得片刻,就听徐长卿道:“成了。枪手仅是心智被魅惑,制服不难。”
说着,再弹射一枚符丸,这符丸在空中化作十四道流光,每一道都如蛇灵动,划出各自轨迹,先后飞入别墅。
约莫十多秒后,徐长卿再次以符丸侦查探看,随即对负责事件的特警队队长道:“都昏睡过去了,注意,枪手有九人,其中一个是少年,表面身份是人质。”
队长点点头,指挥两个战斗组一前一后迅速扑向别墅,功夫不大,通讯器里传来全部擒拿的报告。
人质、枪手,先后被抬了出来,徐长卿令其一一从他身前抬过,轮到少年,他在其颈动脉上摸了摸,又翻开眼皮看了看,道:“意识被深度腐化,可以理解为邪教狂信徒,高爆发力,不畏死,小心羁押,以免自戕或伤人。”
那队长立刻召来四名特警,反复叮咛,特事特办。
这时,接了一通电话的郭铭凑上前,道:“徐老师,滨河小区那边情况更恶劣,劳您大驾。”
“稍等。”徐长卿说着嘴里念念有词,手虚虚罩住少年面部,随即仿佛提拿某种物体般上引并攥紧拳头,随即又拿出一枚符丸,紧握的拳头仿佛往其中塞东西般与符丸一合,紧跟着遍射出。
符丸在空中化作一只发光的游隼,清鸣一声,消失不见。
徐长卿对郭铭解释:“寻根溯源,需要点时间。走吧,去滨河。”
高州四面环山,盆地里是最繁华的街区,滨河小区位于城北,背山傍水,住宅档次要比锦绣花园高一级。
徐长卿一行赶到时,特警正在与枪手对射,烈度不算高,但也不冷场,枪击声和子弹破空声没个消停。
流弹可畏,现场的人们都小心翼翼。
在郭铭简短的介绍后,徐长卿跟躲在装甲防暴车后的负责人握了手,旁边一特警缩着脖、小跑过来奉上枪和防弹背心、
徐长卿摆手,直接就往战场那边走,特警想劝阻,被郭铭制止了。
徐长卿镇定而从容,似乎完全没把不时呼啸而过的子弹放在心上。
他先是在一处前沿燃符探察,随后直接蹿上附近别墅的二楼阳台,再一闪身,已经到了另一幢别墅的房顶,身子又一晃,到了枪手所在的屋顶。
蹲下身,掌心压在屋顶瓦片上,片刻之后,起身折返,矫健如豹,轻灵如羽,三蹿两纵,已然回归。在特警敬佩的目光下出现在指挥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