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自己这样,从一开始便无法选择要走的道路。
无双雪搭着帘子,看着分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面容一派沉重的模样,忽而心中一酸,又回过头看着桓信,轻声道
&ldo;侯爷,我们回的晚了。&rdo;
&ldo;不算晚。&rdo;
桓信淡淡道,等马车彻底停下,他便径直下去,又嘱咐无双雪呆在车上。
无双雪便看着他走下去,又隔着一点缝隙,看着桓信一步步的走到分息面前,和他说话。
声音不大不小,也没有什么感情,十分的冷淡
&ldo;回去罢,这不该是你做的事情。&rdo;
分息抬起头,看着他,却是说道
&ldo;但我做了,自然问心无愧。&rdo;
分明是在问答怎么这么晚还在在门前等待的话,无双雪听着,却总觉得话里有话,是在说其他的事情一样。
&ldo;我知道。&rdo;
桓信看着他,想起分息对他的感情,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面对着面站着,倒不像主子和男宠,而是其他什,说不清的关系。
夜风吹拂,带着一点夜色凉意,周围的仆人均低着头等待命令,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着沉默不过片刻,分息明显有些激动,呼吸的气息散在空中,消失无踪,他忍不住问道
&ldo;知道了如何,你会怎么做?&rdo;
&ldo;结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rdo;
桓信大概是笑了,但是他背对着无双雪,因此无双雪一点也看不到他的神态。
然而无双雪却将分息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分息身形一颤,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却又无法阻止的事情。
多亏了一双好眼睛,无双雪才看的分明。
于是接着看到分息分明不敢置信,又面带期望的说道
&ldo;人是我派的,你要责罚,只责罚我,不必去‐‐&rdo;
&ldo;他已经死了。&rdo;
桓信压低声音,以无双雪必然听不到的音调在分息耳边轻轻说道
&ldo;你就算试探,也该有底线,越过了,无论是谁,过了线,都是死路一条。我没有兴趣知道动手的是谁,你也不必和我解释,分息,你不是什么处世未深,深宫大院的无知权贵。我一向敬重你,别在让我寒心。&rdo;
这几句话说的快速流畅,听得分息分息脑中如同当头棒喝,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了两步,呼吸瞬间急促沉重,而眼中却是湿润了,又咬牙切齿,冷笑道
&ldo;你真信一个勾栏妓院‐‐&rdo;
&ldo;够了。&rdo;
桓信伸出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无甚感情的说道
&ldo;回罢。&rdo;
分息忍不住一声瑟缩,他不是没有见过桓信生气,然而对自己发脾气,却是头一次,那是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无双雪坐在马车里,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忽而十分奇怪了,又看着分息瞬间偃旗息鼓,更加不解,说起来之前自己也被分息唬的厉害,如今见他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自己看着却好笑。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又说万物相生相克,想来气场这个问题还是和地位相关的,且明显桓信很是克分息。
其实这个时候,若按照话本所演,无双雪应该下去好好狐假虎威一番,才算出气,然而又觉得置身事外看好戏也不错,于是仍是坐着。
好吧,其实是因为无双雪这么一会脑子转了十八圈,脑内爱恨情仇过了一遍,而不可否认,分息是真真的一眼也没看过他,桓信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贸然下去,也许讨个不快罢了。
无双雪想着,也许桓信是在解释为什么回的这么晚,或者为什么带着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