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还用我解释吗?你啊,还没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社会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个教授啊,总想自己成为什么精神导师,却根本管不住自己,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呵呵。&rdo;
&ldo;我看你连一死的勇气都没有!&rdo;林子伊面红耳赤地吼了回去。
姑姑气得只能指着林子伊,声音都发着抖:&ldo;你,你……&rdo;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程江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林子伊,问得直接:&ldo;所以,你喜欢他?&rdo;
林子伊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红了脸,没有说话。
姑姑忙趁机说:&ldo;反正我是不同意!&rdo;
于是这次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程江让林子伊坐自己的车回去,在车上林子伊还是一脸怒容,程江便笑道:&ldo;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将来你不是怪他们扰了你的好姻缘,就是庆幸他们帮你看清了一个人,决定权怎么说还是在你手上。&rdo;
林子伊闻言叹气:&ldo;我和沈先生真没什么,我气的是他们这样插手我的生活。什么都是为我好,他们从没问过我是否需要。&rdo;
&ldo;感情的事当然是你自己做主,他们怎样也没法替你去喜欢一个人。既然你说和沈先生没什么,那就不要在意了,左右不会影响。&rdo;
林子伊无奈:&ldo;你倒看得开。&rdo;
程江笑:&ldo;这缘分可真是件奇特的事,你说它来时气势汹汹的,让你觉得不按着它发展下去可真是浪费,但谁知道到底是孽缘还是良缘呢?&rdo;
林子伊也觉得好玩,自己本对沈路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倒是渐渐有了好感。
☆、沈路的情书
沈大教授近日闲着无聊,常常在窗前摊开一张纸胡乱写着,纪罗洋偶尔来看他,往那纸上一瞧,原来是在画画。
可画的都是同一个人,有笑容灿烂的,有神色忧愁的,有书生长衫,有旗袍洋装。沈路第一次发现,只要在意一个人,她什么样的神态穿着都可以想象出来,见过的或没见过的,都可以。
最后,沈路在众多的画中挑了最满意的一张,打算送给林子伊,却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仿佛手中那画是要上交的作业,他反复估计着会收到的成绩,患得患失。
纪罗洋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劝道:&ldo;你啊,就应该赶快把这些给她送去,好让她快快拒绝了你,你也不用这样胡思乱想。&rdo;
&ldo;你怎么能这样?&rdo;沈路不满。
纪罗洋又说:&ldo;不用挑了,你就给画编上号,我看看你送到哪一幅时她会接受你。又或者她一直不接受,剩下的那些也好让我拿去卖了换钱。&rdo;
学校就那些人,沈路常常会碰见子伊,子伊跟个没事人似的向他问好,可他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他对自己的情绪很是懊恼,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很多个晚上,他翻来覆去试图理出一条线索来,终究还是毫无收获。
直到纪罗洋总结道:&ldo;你喜欢她,这很正常。你难道之前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rdo;
沈路恍然大悟。他去找了许之和,许之和是林子伊室友的未婚夫,让他帮忙说说话应该不错。
沈路原是不大喜欢这种行为的,说起来矛盾,一方面他游玩花丛中,以追求名妓为乐,另一方面他却觉得所谓真爱,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不屑使用各种技巧、手段,他觉得那玷污了纯粹的感情,一点不真诚。好像只要得到了,目的就达成了,欺骗、花言巧语都无所谓,沈路不喜欢这样。然而对于林子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阴暗着一颗心,拿出尘封箱底的那些所谓浮云,只为了她能够接受自己的感情。
许之和当然一口答应。热恋中的人,总有种希望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意向。沈路觉得惊奇,许公子这着实打实的花花公子怎么也变得这样钟情了。他不知道的是,许之和也在惊奇着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