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我全然没想到,我回宫跟梁璋抱怨说来不及再准备新的东西了。他看着两只老虎上面的招财进宝字样说:&ldo;你还真就那么点本事!好在一眼就看的出是你的风格,用心了就成了,皇叔和皇婶不会多心到那个上面的。&rdo;这个盘恒在我心中很久的任务总算是落了下来。
会试在二月已经结束,我这里也接到了不少学子投的名帖加上文章,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我看着心烦。多是应试教育出来的孩子,少有出挑创意的。只能扔给孟愈看,他好歹也是经过春闱的落榜生,多少分辨地出好与坏。
&ldo;你打算出什么题目作为加试?&rdo;孟愈边看,边问我。
我瞧着他问:&ldo;兄弟,你不是想卖考题吧?&rdo;
&ldo;我参加考试前曾经考校过,历朝历代考题泄露的情况,原想着实在不成就去弄一套。我发现泄露考题的,多半是主考、付考的宠妾或者外室。你要知道相对于乌纱帽,卖考题的钱实在是不值一提。鉴于我目前连正室都没有,所以泄露的可能性不大。&rdo;他眯着眼睛回忆加分析。
&ldo;原来你也想过作弊啊?我一直把你当成世家子弟中的另类,学习的楷模!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纯粹的。&rdo;
&ldo;我又不是呆板的人,说吧!想出什么题!&rdo;他伸了伸腰,将手头的几份稿子递给了我,&ldo;想法虽然稚嫩了些,还是可以看看的。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找家酒楼,现在考完试等榜的人常聚集在酒楼里。咱们去看看?&rdo;他侧头问我。
我想想也行,我实际上还没有想好,我们这里的专业加试的题目。遂点点头说:&ldo;好啊!我叫德旺先回宫一趟。&rdo;
&ldo;还报备个啥啊?叫上你家梁少不就成了吗?&rdo;他跟我说。
我叫了德旺进来,跟他说回宫跟梁璋说一声,我们日落时分在景阳门内大街等他。
到点,我家梁少准时出现,他还带上了上届探花郎,他的承旨官小薛。
&ldo;我们现在往哪里走?&rdo;孟愈问。
&ldo;你不知道往哪里?你还叫咱们来?&rdo;我怒了,身为我的心腹,却这么丢我的脸。
&ldo;公子,要不去三元楼?那里出了好几届状元,所以大多读书人来京城都想借住在那里!&rdo;薛探花对着梁璋建议。
梁璋点头说:&ldo;就听小薛的!&rdo;我横了一眼孟愈,这个混蛋,做事就不能周到点吗?梁璋过来拍拍我,表示木事,可以开路马斯。
薛探花是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平时没见他有多少话,今天出门却显得热情而不过度,路上跟我们一起聊起了三元楼这个传奇的酒楼,一个价格亲民,富有文化气息的地方。
这个时候,生意正是好的时候,踏进酒楼,立刻有小二来挡说,没位置了。小薛到前面来说:&ldo;跟你们掌柜的说,薛咏来了!辟个雅间出来!&rdo;原来,这家店也是有的。
&ldo;不必了,就这里行了!&rdo;梁璋看有几桌书生正在那里高谈阔论。也是,雅间了还能听到,看到什么呢?这个还是很有用的,居然还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小薛有些不太自在,被梁璋的眼光一扫也就坐下了。既然有熟人就让熟人做主好了,这家酒店的吃食倒也不赖,算不得特别好,口感也不太差。
那些书生正在论着考试,说着自己的一些见解,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长相颇为清秀,怎奈我这个人不喜欢两条眉毛连在一起的男子,可能是心理因素作怪,总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大气。其他几人都非常恭维他,听起来是某地的解元。他们议论的那些事情,我们几个听的都很有兴趣。照着孟愈的一句话,虽然稚嫩,不过还是颇有道理的。
&ldo;张兄,是否会参加四月中的海监司加考?大程要开海禁,特立了海监司,能进去可是大有可为的!&rdo;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书生问了这个问题。
他嗤笑一声,后缓缓开口,那样子好似官职随便他挑的:&ldo;我是不会去那里的!&rdo;真是个自信的娃儿,&ldo;你道为何这海监司既然这么好,却要另外考试?还愿意招考落第的考生?&rdo;他这么一说,旁边那桌本来在讨论考题的也停了下来,一下子这大厅里不太呱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