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了这么许久总算可以透口气了,钻出车帘,对他喊:&ldo;走好!不送!再见!&rdo;顺便给了他一个鬼脸!
我娘凌厉地眼神杀过来,我缩了缩脑袋。他回眸一笑,百媚没有生出来。但是,我看见他挥手了,我吐血啊!那只手里拿着小爷我的一只玉佩。一只玉青蚨!我自己挑的,我还指着它天天给我吐钱。
尼玛是不是人啊?救了你,还顺了老子的财物!不是个东西!我td亏大发了!
见我恼怒,他反而笑的更开了,衬着他那脸的血痕,真是桃花朵朵开啊!
我看他到了国丈府门口,拿出了他自己那个玉佩。我娘到这里就转身回来,我立刻进去坐好。
阿娘进来瞪了我一眼。回到家见到阿爹就巴拉巴拉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那个娃子果然是当朝太子,阿娘没等国丈府的人迎出来,就转身走了。好一个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全家都是活雷锋……
我娘话语间有点怪我多管闲事,阿爹则不然:&ldo;生命可贵,岂能见死不救?紫儿做的很对!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换做我们可能做不了那么多!&rdo;
&ldo;小家伙,亲一口!&rdo;他上瘾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过地很是平淡。河边糙皮我去过很多次,别说太子了,狸猫了,就连猫毛也没见过半根。偶尔河边的柳树被风吹动了它那已经老朽了的枝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转眼就是中秋了,中秋前,书院了举行了很多场的专场比赛。我大哥哥,诗文拿了个第三,我二哥哥厉害,他设计制作的宝船模型,拿了格物大赛的第一。我?你问我?如果有赛驴大会的话,我肯定是第一的,因为全书院就我一个骑驴的学子。说正经的,如果有算学比赛的话我真能拿个名次的。可惜这次没有。
有一天,讲论语的先生讲地正精彩的时候,我脑子里千回百转。他刚刚问我的问题尖刻刁钻,我等下下课了,要找个问题去难难他。有个门童直直的找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跟先生说了两句。先生就走到我面前跟我说:&ldo;陈帆梓,你快到门口。你家里有事情!&rdo;
我家里有事情!有事情!有事情!每次电视剧里出现这种镜头的时候,不是家里人出车祸了,就是被人谋杀,法医已经到场了。我一下子恐慌起来了,立刻站起来往外奔去。奔到书院的中庭广场,家里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等着了。我急急地上了马车,心里担忧地望着娘。
&ldo;娘,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把我们叫出来?&rdo;二哥问了。
娘神情有点不耐烦的说:&ldo;不知道,说家里来了个传旨的公公。等着我们回去传了旨意好回去复命呢!&rdo;
&ldo;我们一家子读书的读书,教书的教书,县衙的县衙。要传给全家人听,那可以晚上过来吗?&rdo;我二哥说。我深表同意,前世,我在淘宝上买东西,一直指定快递。这家快递员就识相,每次送货都是等晚上八点左右。叫那个啥公公回去,读书工作日拒不接件!等休沐日再来。
我娘瞪了二哥一眼说:&ldo;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是该你等他呢?还是他等你?&rdo;
我这脑子搭住了,公公能跟快递员一个级别吗?那还是快回去吧。
&ldo;娘,你说这圣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rdo;大哥问的比较到点子上。
我娘想了想说:&ldo;应该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你爹在秀全考绩也是可以的。在安云不过上任了半年,他虽然做事比较清正,但也不是那种耿直得不转弯的。应该不会得罪太多人的。&rdo;
&ldo;那是好事?&rdo;
&ldo;可也没什么好事!就几个月前紫儿救下太子,难道是那事。我曾经嘱咐他只当未曾发生,莫非他不遵守信诺?&rdo;
&ldo;很有可能,一个小屁孩子,被大人一吓唬就讲出来了!&rdo;我说,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连救命恩人的财物都贪的人,能言而有信吗?
&ldo;紫儿!你拿过我的诗集了?&rdo;大哥问我。
&ldo;哦!是啊,昨天屋子里有只苍蝇,我拿它拍了一下!就放回去的啊?&rdo;
&ldo;上面一个油手印!&rdo;大哥嫌弃的说,&ldo;这本诗集是我问人借的,你叫我如何还人去?&rdo;
&ldo;那就别还了!一个书么!&rdo;我昨天吃了个葱油饼。
&ldo;不还?人家怎么约姑娘出来?&rdo;二哥在那里笑着说。&ldo;大哥昨天还给人家写情书了!&rdo;
我两眼放光说:&ldo;二哥,大哥写了什么?写了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