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不可能是会喝『圣水』这种东西的人!」一之濑出声辩驳:「和她在美国就认识了,我很清楚,她的实力都是刻苦训练得来的!」
「啊啊,对于这个,我想我也必须为水岛说些什么。」应该和水岛没什么交集的阿芙洛蒂摊手,为水岛澄清:「当初水岛离开帝国,就是因为她不屑于『圣水』。」
「但,这不也代表着她很早就知道了影山的阴谋,却没有阻止吗──」算了算水岛加入雷门的时间点,又有人说道。
鬼道打断:「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我们的首要之務是打赢下一场比赛。在那之后,想问什么再问吧。」
即便他这么说,但这些疑问,一直以来,也是他想问她的。
是夜。
他没有办法入眠,在听见了这件如此令人震惊的真相之后。
推开房门,他走进了病房:「谁?」
冷漠又疏离的语气让他微微一顿,经过思考后,仍然决定踏入。
「那个,那个……」他有些扭捏的站在病床边:「妳有比较好吗?」
水岛偏过头,那双湛蓝的眸没有狠戾,他突然很是不习惯。
「过来。」水岛看着蓝发少年,示意对方坐下:「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教你足球技巧吗?」
不只是当初在漫游寺的训练,他加入雷门后,水岛也时常教导他。
「也是。」见他摇头,水岛淡淡说道:「要是她有你这么讨喜就好了。」
他不知道水岛口中的「她」是指谁,但想必是一个对她有严重影响之人。
「雷门那些人,都知道了吧?」他点头,而水岛将视线移到窗外:「知道也好,我也累了。」
「水岛……」站起身,他向她鞠躬:「谢谢妳。」
「走吧。」水岛闔上眼,「我想休息了。」
见床上那人不再响应自己,他的屁股离开了那张才做了不过两分钟的椅子,三步一回头,最后,鼓起了勇气:「水岛!」
「我,愿意相信妳。」
「我也相信,不可能完全没有爱的,只是有没有察觉而已。」踌躇了会,他选择这么说道。
他曾怨懟抛弃了他的父母,但在加入了雷门之后,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甚至有不少部分都来自于这个毒舌的少女。于是他想着曾经在漫游寺的回忆,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遭心。
「就算那家伙再怎么可恶,可妳终究……」語至此,他不禁住了嘴,怕自己勾起了少女的黑暗回忆。
「不可能完全没有……吗?」
少年鞠躬,離开了病房,水岛才又缓缓睁开眼,喃喃念道,随后嘴角勾出了极浅的一线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