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估计得明天再看看情况,是敌是友也好做准备。”
“知道了……”虞景氾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鼻尖一凉,他突然顿住——
“下雪了……”
天上还挂着弯刀似的月亮,大片大片的雪花却撕棉扯絮一样飘下来落了满头满身,一片雪挂在时微岚眼睫,被虞景氾踮着脚吻去。
下一瞬他只觉腰身一紧,被时微岚掐着腰抵在树干上,树影婆娑,阴影打在脸上显得时微岚眼神愈发深沉。他吻下来的时候虞景氾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大型捕猎动物盯住了喉咙。
虞景氾揪着时微岚的衣襟,腰侧被时微岚的手隔着衣服细细摩挲,抑制不住的酥麻痒意泛上脊背,一点气音从相贴的嘴角溢出。
z突然嘤了一声,自己闭麦了。
“唔……”
有银丝扯出来蹭在虞景氾嘴角,被时微岚细细吻去。
“回去吗?”
“好……”
回去的路上虞景氾走在时微岚后方,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背影,像是遇见了什么难解的困惑。
两人冒着雪走回客栈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这里天太冷,睡觉的时候虞景氾手脚冰凉缩进了时微岚怀里,睡得浑然不觉。
z在休眠之前听见一声叹息,像是仍求而不得。
第二天雪盖了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虞景氾缩在客房里不想动,心不在焉地听着z喋喋不休地磨耳朵。
“宿主,今天咱们就去找软尼茼吧?这天气正适合。”
“太冷,不想去。”
“那个时微岚不都出门了吗?宿主你的积极性呢?!”
“如果你想说这个,我也想问,同样是被慈心子蛊控制了,为什么他几乎没有症状?”
“……啊这,我也不清楚,但是检测显示他确实是中蛊了。”
虞景氾像个过冬的松鼠一样在客房里待到中午,时微岚带了两个小厮把午饭摆进来。小厮离开后,时微岚把靠在床头看书的虞景氾打横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你这样我好像身体有残疾。”
虞景氾笑着觑了觑时微岚,慢悠悠拿起筷子用茶水烫过。
“你不残疾我也可以抱你。”
时微岚顺口一说,接过他递来的筷子。
虞景氾对时微岚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撩他两句的操作没有表示,但是觉得很有意思。
“下午出去吧,我想去找个东西。”
“什么?”
“栾月寒托我找草药。”
“怎么还在惦记她?”时微岚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听说她和贺暮关系匪浅。”
时微岚这个关系匪浅听上去并不是局限于两人只是师徒关系,好像更近一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