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昶静静地躺在床上,唯一和离开前不一样的是现在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看上去十分不安稳。
虞景氾的眉头也拧起来,云昶在忍受着痛苦,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痛苦,甚至不能马上赶到他身边。
“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就赶回去。”
虞景氾不知道木婆婆为什么觉得云欢能救云昶,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还是确信她有这种实力?他不清楚,不过另外一件事倒是吸引了他的念头。
因为要查镞羽祭祀的事情,他曾看过大量镞羽的书籍,镞羽国都是兽或植物化形成人,在姓氏上相当自由。不过一个物种也多用自己的本体做姓氏,而“云”这个姓氏整个镞羽只有云昶一个人在用,现在又多了一个云欢,这是巧合吗?还是说“云欢”的这个姓氏另有来头呢?会不会这个“云”和云昶也有关系?
虞景氾迷迷糊糊地满脑子跑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过去了。他并没听见z充满疑惑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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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昶皱着眉等针扎似的头疼过去,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窥视。这种窥视自从他那次离开元系统空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然而现在这种窥视再次出现了。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即使是作为任务世界游离npc,他也保留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不会有子系统能够做到窥视他的行踪,而现在他察觉到被窥视,只可能是元系统在作祟。
元系统察觉到他做的事情了吗?果然只要是在任务世界,元系统总是无孔不入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元系统不知道又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云昶没再睁眼,他大概知道虞景氾去做什么了,对于明天要见到的人也心里有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等。
春天之后天亮得越来越早,虞景氾再睁眼时天空泛出鱼肚白,太阳在地平面下跃跃欲试。
云欢果然一刻也等不了,如果不是那个叫流火的汉子看着,云欢能跳上白翼,自己赶去木婆婆家。
虞景氾起床一刻钟后,流火端来早饭。
几人迅速解决了早饭,虞景氾察觉到胃部抽痛,只喝了半碗粥。流火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虞景氾、仇高、云欢一行三人快马扬鞭,日头偏南的时候,虞景氾远远看见了木婆婆家的篱笆墙和站在墙里正在挂腊肉的麦婆婆。
木婆婆和麦婆婆曾与云婆婆有过一段渊源。麦婆婆还记得云欢的模样,也知道云欢不会像她们一样老去,不过等亲眼看到那仍然明艳无双的云欢时还是怔住了,直到云欢利索地跳下白翼,衣袂纷飞地走到麦婆婆面前,握住了她苍老的还长着老年斑的手才反应过来。
“麦雁,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麦婆婆反握回去,拉着云欢的手往屋子里走,
“木彤也一直在想你,那信正是她写给你的。”
屋子里的木婆婆闻声拄着拐杖有些蹒跚地走出来,看见云欢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几人并没有叙旧,云欢甚至来不及喝口热茶就迫不及待想见一见那昏迷的人。
虞景氾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现在确认了,云欢确实与云昶认识,甚至“云欢”
这个名字都应该是云昶起的。
虞景氾领着云欢进来时,仇长正在用温热的毛巾给云昶擦脸。云昶的脸和他离开时一样,甚至气色还更好了。
云欢自进门后就一改见到虞景氾时咋咋呼呼的样子,默不作声的样子几乎有些像刚出阁到婆家的姑娘。她脸上泛起少女的红晕,看上去颇为羞涩,这种羞涩在见到躺在床上的云昶时攀到了巅峰。
“云婆婆可是觉得屋里闷热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