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想自己拿出来,还是想我帮你拿出来?”
栾平不想拿,他受皇帝的命令藏着手札,把手札交给贺暮,皇帝一定饶不了他,毕竟当初衡王按谋逆论处,现在衡王府已经长草了。
现在正是夏天,贺暮面容冷白得不似真人,仿佛正在掐算时机。栾平已经冒出了满头虚汗,手掌握起,紧紧盯着对面这个年轻人。
突然贺暮一掌打向栾平,栾平猛地后退一步化解掌力,疾走两步从夫人柳倾那儿取了自己的武器,一刀劈向贺暮。
柳倾的武艺只够自保,并不能帮上栾平什么忙,须臾间两人已经打了三十余回合。柳倾紧紧盯着战局,琢磨着这个年轻人的弱点,俶尔,她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面生的清秀小厮。
贺暮避开栾平的刀,转身掠向越走越近的小厮——
栾平耸然一惊,正要过去,只见距离更近的柳倾,旋身扑向贺暮!
“夫人!”
柳倾并不确定那小厮是不是接应贺暮的内应,说不定只是贺暮想找个瘦弱的小厮做人质,但是她不能赌,如果没了手札,他们一家会比衡王更惨。
“啊——”
贺暮的脸色在日光下越来越白,见一个女人挡在自己身前,想也不想一掌劈过,柳倾像从树上摔下来的柳枝,重重地砸在地上,头一偏吐出一口鲜血!
那小厮从袖中取出一物交到贺暮手中,那头的栾平已经举刀砍来——
栾平攻击的对象是贺暮,那小厮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是离开的背影比过来的时候稍显佝偻。
走到隐蔽之处的时候虞景氾已经走不动了。
“怎么回事儿?”
“宿主,我的屏蔽程序是定向屏蔽,腰上的刀伤已经屏蔽了。”
“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给你把这个蛊毒的屏蔽也打开!”
虞景氾只觉得疼,像是肚子里的肠子一段一段地打结,还非要比一比哪一段的结更花更漂亮一样。
那种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爬过的感觉更强烈了。
“资料里没有蛊毒多久发作一次的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