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客气。”
戚声把他放在这里,又亲昵地捏了两把脸。
虞景氾回到家的时候瞿夫人对他好一阵儿摩挲,又舍不得凶他,只是说话的语气重了很多。
一直到晚上瞿夫人还担惊受怕想陪着他一起睡,虞景氾吓出一身冷汗,连连保证自己没有问题,晚上也不会害怕才好说歹说把瞿夫人劝走了。
虞景氾靠在床上睡不着,戚声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更何况他还用着和褚燃声一样的声音,更重要的是,戚声对他的态度,在所有的已知资料里,从没有戚声这个人的存在,这种情况,要么戚声对所有剧情都不会造成影响,要么戚声这个从从来就不应该出现。
翌日,虞景氾被瞿夫人带着去医院看望晏岫和晏知,两人住在同一件病房,伤得不重,晏家夫妻也赶回来了。
自从知道是瞿洛寒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才让他家一对儿女这么及时得救,晏夫人就把瞿洛寒当成了小恩人,那无比热切的眼神让虞景氾浑身发毛。
直到晚上他才知道,何寻又进医院了,不是生病。在晏岫和晏知被绑架那天,何寻突然陷入昏迷,送来医院也找不到任何原因,只能吊着针先维持生命体征,没想到晏岫晏知被救出来当天晚上又醒了,给何寻看病的医生全国知名,这会儿也查不到任何原因,只能千叮咛万嘱咐之后遵循小孩的个人意愿让他出院。
四个小孩这会儿正是二年级暑假,没想到一个接一个遭遇不测进了医院,家长们不放心,恨不得直接安排家庭教师直接教到高中毕业。
虞景氾正看着手里二年级的课本生无可恋,就听见了敲门声。
书房的门被打开,何寻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家里的佣人。
“寻哥哥?”
虞景氾努力把自己的小孩人设稳住,一边摁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用甜脆的声音让何寻进门。
佣人把何寻带到后安安静静退了出去,虞景氾刚关好门就被何寻抱住了——
何寻比瞿洛寒高一截,而且比起他的包子脸,何寻的脸更像个翩翩少年人,这会儿一脸严肃地抱着虞景氾,居然真有几分正经的样子。
虞景氾不敢动,突然觉得肩膀上一片湿润,夏天的家居服很薄,湿润的触感浸透了衣服,印在他皮肤上。
何寻在哭。
“寻哥哥你怎么啦?”
何寻没说话,抱着怀里小小的身子无声地掉眼泪。
虞景氾被箍得肉疼,不自在地动了动。
“寻哥哥,你勒疼我了……”
“对不起……”何寻手忙脚乱松开他,抹了抹腮边的眼泪,一双眼红成了兔子。
“是我……我做噩梦了,很害怕。”
“是因为小知和岫姐姐吗?”
何寻张了张嘴,
“不是的,是因为我梦到你了。”
“寻哥哥梦到我什么了?”
何寻不说话了,一双兔子眼盯着虞景氾看,看着看着又流下泪来。
虞景氾沉默了,这个何寻怎么回事儿?他不应该是个从小就自律冷静长大后变成冰块的人设吗?怎么小时候还是个锯了嘴的哭包?
他少见地有点烦躁,不完全是因为不喜欢孩子,还有点异样错觉,他突然想到了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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