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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可他怎么学呀，&rdo;柯拉说，&ldo;也许，他生活的年代比这段历史还早。&rdo;

&ldo;他们对我用刑拷打，&rdo;尼涅利娅说，&ldo;不过，日子我记不清了。&rdo;

&ldo;我就需要这些，&rdo;爱德华说，&ldo;1943年，从断崖上推下来。&rdo;

&ldo;就这些?&rdo;尼涅利娅严厉地问。

柯拉觉得，尼涅利娅的发型和精心描画的弯眉好像在哪部历史影片里见过。

&ldo;就这些，&rdo;小官员同意了，&ldo;这些就已经使人神经错乱了，莫非这是俄罗斯命中注定的?&rdo;

&ldo;这会儿该您了，&rdo;尼涅利娅说，&ldo;让我们来谈谈您吧，公民茹尔巴。&rdo;

&ldo;尼涅利娅，这个词我不喜欢，我告诉您为什么。&rdo;

&ldo;您喜欢什么词?&rdo;尼涅利娅问。&ldo;可以，大人，或者文官谋士。&rdo;

&ldo;我的天哪，&rdo;尼涅利娅说，转身向柯拉寻求支持，&ldo;他生活在革命前。&rdo;

&ldo;难道以前没有谈论过这些吗?&rdo;柯拉很惊讶，&ldo;你们可一起在这里呆了两个星期了。&rdo;

尼涅利娅一时难以回答。

这时，那位戴着厚眼镜的男人替他做了回答：&ldo;第一，我们是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我敢说，一些人还处于不正常状态‐‐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太严重了。&rdo;

&ldo;老头说得对，&rdo;脸上带着伤疤的人说，&ldo;我相信我是生活在阴间。这是心里话。&rdo;

&ldo;还能说什么呢?我当然认为，我到了地狱了。或者说，是到了天堂了，随您怎么认为。&rdo;小官员说，&ldo;再说了，整星期地呆在单独的房间里，或是号子里，那滋味，你就想象去吧。除了这些蹩脚的医生，整天一个人也见不到。&rdo;

柯拉明白了，他们说的是护士。

&ldo;我们只是在最近才凑到了一起。&rdo;工程师托伊解释说。

&ldo;为什么?&rdo;柯拉随口问道，并不期望得到回答。

而戴着厚眼镜的男人接过话柄说：&ldo;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并不相信加尔布依，自始至终，他们都不相信与地球有过接触。现在他们还处于孩子状态，紧紧地咬住了一个特大的蛋糕。后退无路，前进又不能。他们暂时还没有理顺他们自己人之间的关系，而我们的命运也没有确定。&rdo;

柯拉心中充满怀疑，于是问：&ldo;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落到什么地方了吗?&rdo;

&ldo;我曾努力向所有的人解释过，但我不能确定大家都明白了没有。&rdo;尼涅利娅用手捅了捅柯拉的腰。&ldo;这样的话，我们可要一直磨蹭到吃晚饭了。请吧，少校。&rdo;

&ldo;什么少校?&rdo;

&ldo;算了，开个玩笑。不过，是自己人我总是能够猜到。&rdo;

&ldo;您有军衔吗?&rdo;柯拉问。

&ldo;国家安全中土，&rdo;尼涅利娅回答，&ldo;可别认为这是胡说。&rdo;

&ldo;我不会这么认为。&rdo;

&ldo;那咱们就开始审问吧，既然我给您提出了这个倡议。&rdo;柯拉把脸转向小官员。

小官员马上回答：&ldo;对于一切有关并行世界的无稽之谈，我一概不接受。不过。我感到困惑难解的是，我为什么要讲求顺序，现在，我确信，我在无意中闯进了我们地球的某一个邻居家。也许是闯进了德国人的家里，也许是闯进了土耳其人的家。我说不清楚。&rdo;

&ldo;您是什么时候出生的?&rdo;柯拉问。

小官员把衣服拽了拽，遮盖了一下大肚子，继续说：&ldo;我有幸在农民解放的光辉日子里在俄罗斯出生，也就是在1861年2月19日，耶酥复活节那天。&rdo;

小官员抬头扫了大家一眼，柯拉从他的目光里突然发现了他的傲慢：小官吏一生都把自己视为命中注定的神。

&ldo;接着说。&rdo;

&ldo;我接受洗礼后，被命名为弗拉斯，弗拉斯&iddot;福季耶维奇&iddot;茹尔巴，在1907年6月23日发生不幸之前，我是在国家管理部门效力，在马吉列夫省巴比洛维奇市当警察局长，深得市民的爱戴和尊敬。&rdo;

&ldo;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do;柯拉发现小官员难过起来，于是，就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ldo;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在雅尔塔疗养地休养，住在一家名字叫&lso;玛丽安&rso;的供给膳食的旅馆里。一天，我们决定去参观拜达尔大门，在这个地方可以唱歌、饮酒，欢欢乐乐地看日出。我们带上太太，雇了马车……天哪，莫非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昨天刚刚发生?&rdo;

&ldo;到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do;柯拉问。

尼涅利娅在做着记录。她写得很快，字写得很小。她从墙跟下一垛胶合板中，扯了一块垫在纸下面。很显然，在这些外来人到来之前，这里曾打算进行房屋维修。

&ldo;什么时候?&rdo;茹尔巴问尼涅利娅，他试图跟她套套近乎。

&ldo;我来了两天之后，茹尔巴，我同你一起算过，也就是两个星期之前。&rdo;

&ldo;这我可就不明白了，&rdo;茹尔巴固执地说，&ldo;我记得从拜达尔大门回来的时候，好像是谁说要领我们看看古堡垒。于是，我们就向堡垒爬去，我喝醉了酒，就在断崖边的栏杆上跳起舞来，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喝的‐‐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喝……我就像小鸟一样在晴朗的天空中飞翔……&rdo;茹尔巴哽咽着，眼泪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