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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胡说。&rdo;波克列夫斯基说。

公主扯了骑兵大尉一把，对他说了些什么。骑兵大尉把身子向她倾过去，似乎是想努力弄清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骑兵大尉的脸色苍白，伤疤是暗红色的，高低不平。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显得目光敏锐。一撮头发总是搭在又窄又高的额头上。

突然，骑兵大尉一下子把公主推开了。这时，迟到了的尼涅利娅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护士就像是在门口专门等她似的，她刚一坐下，马上就盛上一碗粥，端上一杯茶。

&ldo;仔细一点，&rdo;尼涅利娅说，&ldo;我不喜欢这个。&rdo;

不对，尼涅利娅更像是一位女侦察员，而不是一个为爱情而自杀的人。

&ldo;哎，我的小柯拉，假如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好了!&rdo;尼涅利娅对着柯拉的耳朵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ldo;还有什么?&rdo;

&ldo;昨天晚上我从你那里出来后，他在暗中盯着我。我有点害怕……他是个什么样男人呢，我夜里一点儿都没睡，从来还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这么不高兴!&rdo;

&ldo;你说的是谁?&rdo;

&ldo;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就是拉伊&iddot;赖伊。我们的上校。&rdo;

&ldo;已经不是我们的了。&rdo;

&ldo;原来，他身上的水泥直到半夜才弄掉。这是他说的。好容易才活了下来‐‐存在着把一位懂行的军事领导人变成塑像的企图。&rdo;尼涅利娅诱人地哈哈笑起来，以至于桌子旁边坐着的人都转过脸来。

尼涅利娅尝了口杯中的茶水，对着护士大声喊道：&ldo;够了!你们拿凉茶给我们喝。你们喝了这碗浑水吧。&rdo;

由于护士没有动弹，尼涅利娅一下子就把茶杯从桌子上拨拉到地上。茶杯在水泥地板上摔得粉碎，椅子的后面形成了一大片黑色的茶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毕竟是毫无权利可言的俘虏。

护士走到尼涅利娅的跟前，站住了，扬起了一只手，看样子是要打尼涅利娅。而尼涅利娅也感觉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身子一歪，躲过了护士的巴掌‐‐这一切就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

&ldo;得了得了，&rdo;刚巧走进食堂的拉伊&iddot;赖伊上校大度地说，制止了即将发生的冲突，&ldo;尼涅利娅，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急着得出结论。正如人们常说的，住得近并不能成为朋友。&rdo;说着，上校笑了起来，他很希望其他人都能一起欢乐地笑一通。

接着，上校走到桌子尽头自己的座位旁，说：&ldo;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进行返回原地的锻炼。你们在这里住也住了，我们的面包你们吃也吃了。这已经足够了。&rdo;

谁也没有听明白上校的话。见此情景，上校解释说：&ldo;我强大的国家所进行的伟大实验即将结束。因此，我们感谢参加这些实验的外国人，准备让他们都返回家园。&rdo;

&ldo;怎么能就这样回家呢!&rdo;突然，波克列夫斯基大尉急冲冲地发出责难，&ldo;我是冒死从那里跑出来。是的，我是宁愿死也要跑出来的，可你们竟然想把我送回去!一个人只能自杀一次，一个人也只能死一次，而我已经死过了。&rdo;

&ldo;这个问题我们把它留到研讨阶段再讨论，&rdo;上校说，&ldo;今天要进行最高级的会议。对你们进行研究，你们的命运也不会不受到关注。不过，朋友们，应该明白：我们有自己的问题，并不是你们的保姆。每一个人都应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rdo;

喝了一杯茶后，上校迈着军人的步伐走了出去。

尼涅利娅本想扑到上校面前。她扬起自己的小脑袋，希望上校抚摸一下她的头，或者是拍拍她的后脑勺，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尽管柯拉对上校极端厌恶，但当她看到尼涅利娅受到上校的冷落后，还是感到惬意。柯拉认为，尼涅利娅比上校更可恶，因为上校有某种信仰，而尼涅利娅只有忠心。并且，她时刻准备拿自己做交易，就像土豆买卖一样。

&ldo;这很奇怪，&rdo;卡尔宁说。他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手里端着茶杯，走到窗户前，他说话的声音很大，柯拉很愿意听听他到底要讲些什么。

&ldo;这很奇怪，&rdo;教授重复了一遍，他看见柯拉向他走来，也没有表示反对，&ldo;我觉得加尔布依占了上风。归根到底，他们承认加尔布依是这项计划的主谋。从健全思维的角度看，他们采取的任何针对21世纪地球的行动注定是要失败的。&rdo;

&ldo;可如果他们实际上已经决定放弃这些计划了呢?&rdo;柯拉问。

&ldo;我不信任这个上校，&rdo;教授说，&ldo;我想知道的是，加尔布依是否知道这件事。&rdo;

&ldo;如果我们回去的话，&rdo;波克列夫斯基提出了一个对所有的人来说都重要的问题，&ldo;那么去哪里呢?&rdo;

&ldo;第一种方案，&rdo;卡尔宁说，&ldo;所有的人都在他失踪的那一时刻出现在地球上。&rdo;

&ldo;可他们在地球上已经死了或者基本上死了!&rdo;柯拉嚷道，&ldo;弗谢沃洛德在自己的扑翼机上摔死了，波克列夫斯基和公主是从山崖上跳下去了……&rdo;

&ldo;这么说，除了完成已经开始做的事情，他们别无选择，&rdo;教授说，&ldo;飞到石头上去，摔成碎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