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情形清晰映入眼帘时,冥月的面色骤然一变,大声喝道:“放肆,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公然殴打国家公务员,你还有没有法律常识,还不快给我住手。”同进心里充满了震惊
里面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打倒欧泽。
欧泽外表是长得很娘,身手却毫不含糊,在国安局面的排名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绝不是最差的。
薄冰听到冥月震怒的声音,心里一惊,刚才情况太急,根本没看清楚来人是谁,是谁跑进来救场了,不由地暗暗偷看一眼。
墨隽熟悉的高大、冷峻身影映入眼神,深邃的眸海内露出一丝惊讶,心里暗暗道:“他怎么来,不是应该在家里带孩子吗?”
再看一眼旁边,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欧泽,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突然似是从惊吓中回过神,口中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墨隽回头看一眼薄冰,见她衣服被撕破时,冰冷漠然的面容又加了几分寒意,迅速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薄冰身上,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晚了,我们回家,孩子一直在等你。”
闻言,薄冰的双手本能地环上他的脖子,感觉着他身体的温度,心跳不由地加速,意外地没有出现那种强烈的反抗感。
走到门口边时,墨隽冷峻的目光看一眼冥月,淡淡地道:“国家公务员。”五个字再没有下文,抱着薄冰大步走出房门。
冥月顿时只觉得脸上被火烧似的一阵白一阵红。
这个五个字从年轻人口中飘出,就是一种讥讽、嘲弄、不屑,因为她的行为根本不配为一名国家公务员。
门外徐天华看到墨隽抱着薄冰出来,面色看似平静如旧,目光却不停闪避,因为心虚而不敢跟墨隽对视。
薄冰可是被他骗过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墨隽却没有看他一眼,抱着薄冰大步走地走廊上,留给后面众人一个高大、坚定、结实、沉稳的背影,让在场的人钦佩不已。
走入电梯后,墨隽才把薄冰入下来。
薄冰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墨隽低头看了她一眼,一脸漠然地道:“刚才说过了,孩子在等你,我们回家吧。”
最温暖,最温馨的话,不过是你轻轻地对我说一句--我们回家吧,薄冰轻轻地点点头,乖乖在站在墨隽身边。
过了好半晌后,冥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迅速恢复往日的淡然自若。
挥手驱走众人,走入房间内,若有所思地淡淡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很有气魄啊!”
语气似是很欣赏,她当然知道墨隽跟薄冰的关系,铺天盖地的报纸想不知道都不行,她想知道的是墨隽另一重身份。
徐天华犹豫了一下道:“他是首都墨家的人,国家最年轻的上将之一,不过目次暂时以MC南华总执行官的身份驻守在GX省内,这些都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不太好干涉。”
冥月漠然地点点头,军政互不干涉,这是历来的规矩。
论家族在首都的排级,墨隽家可是排在一线。
国家的军委=主席中,其中有一位可是墨,再加上墨隽本身的地位,国安自然不敢为难他,况且他们理亏在前。
这些都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她想知道的是,墨隽被派到南华市,他在这里面究竟扮演席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回到车上,薄冰拿出纸巾拭了一下眼的泪印,淡淡地道:“他们是国安局的人,以后会不会找你麻烦吧。”这伙人都不是善类,恐怕不好摆脱,尤其那个欧泽,以后估计会死磕着她不放。
“你这是在关心我?”墨隽过脸深深地看着薄冰,眼眸内隐藏着一抹不明的得意,尽管声音依然冰冷淡漠。
“怎么说你也是我孩子他爸,爱屋及乌嘛。”薄冰把墨隽之前的话几乎是原样还给他,不过若不是他出现,她未必能这么顺利地离开南鹰宾馆。
想恐吓她,国安局的手法真是老套了。
薄冰裹紧身上墨隽的外套,她已经是第二次穿他的外套。
每次都是因为衣服被撕烂,幽幽地道:“你这么紧巴巴赶过来,是不是小明一直在闹。”
提到儿子,墨隽唇角一勾:“他倒没闹腾,只是一直在问:爸爸,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薄冰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问题儿子一直问了墨隽四百零一次,而且每次都很有耐心地安慰小家伙。
最后是连简涵白翊听得烦了,耳朵都快起茧,实在忍不住才开口说先帮他看着儿子,让他赶紧她接回家才有了刚才一幕。
回到家,刚一踏进家门,儿子就一头扎进薄冰怀里,腻在她不中撒娇:“妈咪,妈咪,我爱你。”整个人都贴在薄冰身上。
薄冰也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亲,笑眯眯地道:“妈咪先上去洗澡,换一身衣服再下来,嗯啊!”又在儿子脸上重重地亲一口才放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