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面,薄冰反复看着儿子被掳走录相,画面先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墨镜的男人站在外面敲门。
男人前后共敲了三次,每次时隔并不长,而且一次比一次急,最后一次敲完门后,男人马上闪到了旁边,然后就看到门从里面打开。
就在儿子从里出伸出一个头的时候,男人以最快的速度,一手捂着儿子的嘴巴,一手把儿子人门里面强行拽出来。
看着儿子不停挣扎的画面,薄冰的心口上一阵抽搐,把拳头塞到口中,不让自己叫出来。
从画面可以看到儿子一开始还在不停挣扎,只几秒钟后手机跌落地上,被男人挟在腋下轻松地带走。
从薄冰住的房间,走到最近一个安全出口,还大约二十米远的距离,离电梯口则还更完一些,大约三十米这样。
就在男人快走到安全出口的时候,安全出口回一点客房忽然打开门,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似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才打开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又重新关上门。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已经失去踪影,走廊上的摄像头也因为那扇门的阻挡,没有拍到男人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最离奇的是,他们检查了这一段时间内的录像,无论是正在运行中的三部客用电梯里面,还是安全出口,都没有拍下男人离开的过程。
江少杰把录像暂停,平静地道:“从录像来看,很明显,绑匪仍然留在酒店里面。”
用手指着那扇曾经打开门的客房:“而且就是在这间客房前面到电梯之间的房间内,我认为现在可以调动警力,把这部分客房全部搜查一遍。”
缅方警察商量了一下后,同意了江少杰的提议,马上集中警力把一部分的客房搜查一遍。
只是这样一来儿子就完全处在危险中,万一打草惊蛇,绑匪随时有可能把儿子当成人质,威胁警方让他们离开。
薄冰脑海中一直回放刚才儿子被掳走的画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淡淡地道:“你们先过去,我把录相重新看一遍。”
江少杰点点头,带着警察先出去,只有白翊陪在身边。
白翊按了一下回方键,画面又从头开始,薄冰却冷静地道:“再回往一点点。”因为刚才的画面,似乎并没有男人出现的画面。
依照她的话,白翊又把录像退后了十分钟。
这段录相近九分钟内的画面上,除了偶尔出现直客房服务员,几乎没有任何人出现。
而到了第十分钟时,一名服务员推着工作车,拉开了那扇之前那个女人出现过的门,门关上后,那男人已经站在薄冰门外,就像凭出现一样。
看到这奇怪一幕,白翊面一一阵诧异,薄冰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终于把绑匪消失的小把戏揭穿,难怪刚才看画面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是因为他们住的客房,门全是往房间里面打开的,而这一扇门却是往外面推开,而且这一扇门上还人被动了手脚,变成了一面镜子。
他们之前看到的女人,其实并不是住在眼前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其实是服务员停放工具车的工作间,女人出现的房间应该是与电梯相反方向的房间,也就是比薄冰的房间更往里面一点。
那个男人也不是消失不见,而直接藏身到工作间里面。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话,那名服务员很可能是他们的同党,甚至连那个女人也是他们一伙的,他们联合起来演一场大变活人的魔术秀。
薄冰用英语让监控到里面的工作人员,把案发以后的录相调出来,应该说是她和警察们离开房间后。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工作间的门再次打开,那扇门上的镜子里面,显示的很明显中走廊一头的画面。
服务员关上门后,就看到一辆堆了床单、被套的布草车摆在走廊上,服务员若无其事地推着布草车往电梯方向走。
从她推车时吃力的动作来看,车里面明显藏人,以这辆布草车的大小,里面藏匿一个成人和一个孩子完全没问题。
原来他们是想这样离开,薄冰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
酒店每天下午会把当天换下来床单、被套,枕套收整好,由服务员运送到地下停车场交给布草公司清洗,绑匪是想藏身在布草公司的车上逃跑。
薄冰问清楚布草公车的汽车停放的地点后,带着白翊飞快地奔向酒店的员工电梯。
因为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布草公司的车通常会停在员工电梯最下面一层的门外面,直接装车。
薄冰和白翊搭乘着员功电梯飞快地来下到最后一层,一边暗暗地祈祷,布草公司的车还没有离开,一旦让他们离开酒店的范围,他们查找起来会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