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凯心里不由咯噔地一下,马上把助理叫来问:“让你打电话通知副院长,他人呢?怎么还没到?”这个臭小子又跟他玩失踪。
他交待的事情,助理自然不敢怠慢,听到他问起,马上道:“我已经打了很多遍,副院长那边一直关机,我问过副院长的助理,他说副院长的电话从今天早上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什么?”
风凯失态地大叫一声,心里暗道:“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关机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关机。”对助理道:“其它副院长有可能去的方都打过了吗?”
“打过了,打过了。”
担心他不相信,助理一句话重复两遍才道:“家里、墨园、东山墅那边、简家,就连副院长常去玩的几家私人会所都问过,全说没有看到。”
“他师傅那边呢?”风凯冒火地问。
他刚问完,风池的助理就小声道:“院长,那边也在找副院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
风凯面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对两名助理道:“你们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回头抱歉地看着面前摸不清喜怒的男人,心里暗道:“这个臭小子,关键时刻玩什么失踪,真是害死他。”万一里面那位有什么意外,真得把风氏给搭上。
只见男人淡然一笑道:“听说风池跟整容科的白主任白翊很熟,风院长何不打电话问问他。”
“报告首长,白主任请了十天的长假……”
“谁批的,什么理由?”不等风池的助理说完,风凯就怒喝一声。
风池的助理马上小声道:“副院长批的,理由是找房子、搬家,所以假期要长一些。”
“他原来的地方不是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风凯听到请假理由后,一腔怒火马上飙起。
刚说到一半时,突然想起白翊原来住薄冰家里,薄冰的事情他后来也听说了,所以话说到一半时就断掉。
这些臭小子净在关键时刻给他添乱子,想了想,对面前的男人道:“首长,真是对不起,年轻人总是不够稳重,等回来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请您多包涵,多包涵。”
“风院长不必抱紧,我只是没看到人随便问问,刚刚听风院长提起风池的师傅,风池的医术已经是十分了得,能当他师傅的人想必医术也不差,你把这位师傅也请来为总理医治吧。”男人的语气不紧不慢,自然一股威严在里面。
“是。”
风凯应了一声,又道:“只是这位老大夫年事已高,已经很少出诊,只怕我亲自跑一趟才行。”
男人用鼻子嗯了一声,风凯马上把其他医生叫过来,交待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匆匆离开,开车前往郊外的古宅找华大夫。
风凯离开后,男人把周平泽的秘书叫一边,压低声音道:“冥月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干净彻底。
“回首长,没有,不只冥月没有消息,连同一起出去的同事也没有任何消息。”周平泽的秘书马上回答,冥月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男人摆摆手示意对方停止,其实刚才在医护人员进入书房前,他在来不及关掉电脑屏幕上看到了那句话——他们还在赎罪,您会赦免他们吗?
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除了已故的周妈妈,所以与当年的事情有关的人都活着,只是活得十分屈辱、痛苦,没准冥月他们也被关在里面。
这是王熵设下的陷阱,想救人就得往陷阱里面跳,只是王熵设下的陷阱跳下去多半是有去无回,但是关系到老人家的安危他不得不冒险。
墨隽不在后,能指望的人也只有冥月他们。
冥月却在前天出去后彻底失去消息,是生是死,他心里完全没有底,王熵的心思他始终是摸不透。
想起墨隽不由想起了薄冰,虽然毁了王熵在海岛上的大本营,他们却永远失去了墨隽,就像是剑客失去自己的剑,刀客失去了刀,枪客失去枪。
最重要的是,他们因此失去了对薄冰的牵制。
他们在墨隽出事后的态度又寒了薄冰的心,让她在盛怒之下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想再重新牵制住薄冰,就得有不输于墨隽筹码在手上,周平泽为此才孤注一掷,想通过墨家留住几个孩子,以孩子们的安危再度牵制住薄冰,没想到事情却已经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