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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天野检察官站起身来说：

&ldo;证明书可以明显认定是伊藤京二的笔迹吗?&rdo;

&ldo;那么，现在我提出第二号物证‐‐伊藤京二的签字。这是我委托某私人侦探的女助手到东亚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叫正在排演中的伊藤京二给写的。这两个签字，至少用肉眼判断是同一个人的笔迹。&rdo;

&ldo;那么，可以吧。&rdo;检察官说罢，就坐下了。

&ldo;可以吧。&rdo;这是表示消极同意的法庭用语。我想这时检察官也一定感到相当震惊。

&ldo;当时若是知道这一事实的话，剧团方面会对村田和彦采取其他处理办法吧?&rdo;

&ldo;我想会的。&rdo;证人的语调也缓和下来了，&ldo;但是，关于和伊藤的关系，当时他一个字也没有向我们透露。他们两人之间有这种关系，当时我们不知道，但那终究是个人间的借贷关系，挪用公款总该是有罪的吧?‐‐虽然不是没有酌情处理的余地。&rdo;

&ldo;的确是这样，只是据被告说，这个个人间的借款若是归还了的话，这笔钱早就归还剧团了。说句常识范围以内的话，归还了借款，借款证明书就要收回。它现在还在村田和彦手里，难道不足以说明借款契约上的条件至今还没有得到履行吗?&rdo;

&ldo;是这样……&rdo;

百谷律师又对审判长说道：

&ldo;审判长，我对这位证人的反询问，旨在纠正那种对被告不恰当的人格责难。至于一九五三年当时，被告为什么必须为借给伊藤京二那笔钱而不惜挪用自己经手的公款，后来又为什么把全部责任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这些到时候我会提出证明。另外，在某女士自杀未遂事件中被告究竟有多少责任，我也做好了提出证明的准备。&rdo;

&ldo;好的。&rdo;

&ldo;反询问到此结束。&rdo;百谷泉一郎轻轻施礼就座。

&ldo;检察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do;

&ldo;没有了。&rdo;

&ldo;那么，证人可以回去了。&rdo;

小岛重三站起身来，向被告村田和彦投以怜悯的目光，向审判长鞠躬施礼，从我身旁走过，到走廊里去了。

&ldo;怎么样，很有意思吧?&rdo;坐在我旁边的s报社的记者附田得介对我小声耳语说。

我也完全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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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辩论的一方对他提出的证人首先进行询问，这叫&ldo;主询问&rdo;。主询问完毕后，对方进行询问，这叫&ldo;反询问&rdo;。‐‐译者注2杰克尔和哈第是史蒂文生的小说thestrancaseofdrjekyiiandrhyde（中译本书名《化身博土》）小的两个人物。杰克尔博士是个善良的绅士，但在他喝了他自已发明的一种特殊药物后，忽然变成了一个叫做哈第的凶暴的恶棍。因此，他们成了具有双重人格的典型。‐‐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