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朵不可置信地被退了一个踉跄,晃了晃才高声道:“混蛋,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给我拦住他!”她又跺脚叫骂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人被派了出去。
北太沅一进自己的屋子,就看见海岱面色如同蒸熟的虾子一般红,汗水打湿了额前的长发,他微惊,面色阴沉,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脸色一点点古怪起来,问道:“你身上还带着我给你的香包?”
海岱摇了摇头道:“胡若愚说他想研究里面放得究竟是哪些药材,所以我给他了。”她觉得被北太沅的地方猛地降下了火,清凉了不少,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北太沅那里靠了靠。
北太沅微微蹙眉,表情说不上是惊是喜,他缓缓问道:“你中了情蛊,可是尼朵给你下的?她给你一个女子,下男子的雄蛊做什么?”
海岱一边飙泪一边点头道;“她以为我是男人,看上我了。”她忍不住双手环住他的腰,磨蹭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北太沅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缓缓地退去自己外衫,轻挑着一侧唇角道:“你自然无事,不过是为夫辛苦一些罢了。”
海岱“……”
具体是个怎样的场景海岱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看着自己从脖颈到脚踝一直蔓延着的狂欢的痕迹流泪,到最后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那好似无边无际的燥热才算消退。
北太沅一手撑着自己,满面都是餍足的笑容,看着她。昨晚上海岱的主动和热情简直让他吃惊,随即就很欢喜的接受了。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为了自己以后,也弄点情蛊?
海岱哭丧着脸道:“我以后再也不来南蛮了。”
北太沅轻笑道;“你觉得不好吗?”
海岱继续苦逼脸道:“累死了。”两人正说着,忽然姬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高声道:“殿主,海岱,你们起床了没?南蛮王亲自来了。”说着声音也有点诧异,这阵势也太大了。
海岱下意识地就想起身起床,却被北太沅轻轻按住:“你是不是累了吗?”
海岱道:“可是…人家等着呢。”
北太沅轻松地勾起唇角:“那就让他们继续等着吧。”说着就硬把海岱揽在自己的怀里,一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
管他呢,海岱被他拍的迷迷糊糊,一翻身就去睡了。
两人一直在床上呆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床梳洗打扮,不急不慢地携手进入西山部落的族长堂。
里面的芜花早已面色不耐,一旁的倪塔神色有些紧张,他看到北太沅进入,立刻高声道:“王尊,我说了让你再等片刻,殿主必然是有事的,你看,这不就来了吗?你又何必口出恶言呢?”
这挑拨离间的话连海岱都能听出来,芜花冷冷地看了倪塔一眼,又转头看向北太沅。
海岱看到芜花,忍不住吃了一惊。她跟他想象的不同,在她的想象里,能干出强留女子之事的芜花应当是一个面色蜡黄,酒色过度,昏庸好色的中年男人才是。
但事实正相反,他打扮怪异,身上也零零碎碎挂了许多金器,走路时叮当作响,不过他的脸却足够把这些怪异之处通通化为优点。他的长相十分中性,甚至堪称妖媚了,妖媚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海岱所见的人中,只有北太沅和他才在伯仲之间,其余的人,不论男女,通通都被比了下去。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身高摆在那里,海岱恐怕会以为这是一个绝色的女子。
芜花看也没看一边的海岱,直接对殿主道:“殿主来了,不见我这个南蛮王,却直接跑到西山部落来,这就是你们大夏人的礼数?”
海岱一听忍不住暗暗撇嘴,刻薄不讲理这点也和北太沅一样。
北太沅淡淡道:“我不过是陪爱妻出游,自然是哪里的景致好去哪里,见你做甚?”
芜花面色一凝,倪塔也有点疑惑,这两人都以为北太沅是受陈燚所托来要回陈淼的,若真是如此,那他见到就不该如此淡定。两人当然不知道,寻找陈淼不过是捎带,寻药才是他们这趟来的正事。
芜花面色沉了沉,大概是在想怎么回嘴,却见北太沅淡淡道:“不过…既然游玩够了,也该谈些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