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正快到极处,却一下子空乏起来,不由张着眼,嘶哑尖吟了一声,饱含痛苦和躁意。
身上细细抖个不停,费力仰起头来,抬手虚虚抓住他,&ldo;你怎么……&rdo;
陈涣不语,往前挪了些,一手托起他的脑袋,猛然将下身送入他未合拢的口中,一下下狠狠砸他的喉咙。
顾云被他噎的喘不上气,下意识地去推,却提不起一丝气力。而自己下身,如万蚁啃食一般难受,解脱不得,只虚虚打着颤儿。
……
待陈涣终于退身而出,顾云眸中已失了神采,浑身细细密密淌着虚汗,一动也不动,只空望着床幔,嘴巴闭也闭不紧,陈涣的东西混合着口里津液淌下腮边来,淋漓滴在被褥上。
陈涣自己穿好衣袍,抚平整,才在床边坐下,转头看他,将他手缓缓拉向他身下,&ldo;顾大人请自便。&rdo;
好半晌,顾云眼珠才动了动,试着将麻痛的下巴合上,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喑哑凄厉,&ldo;为甚么,为甚么这般对我……&rdo;
陈涣拽着他抖着的手指往他身后挪,哼笑道,&ldo;风安呐,你不打算先解决问题吗?&rdo;
大概是实在煎熬,顾云竟忍不住真的开始安慰自己。
陈涣心头顿时一烧,竟觉腹下又是一阵抽紧,强自压下,哑着嗓子问道,&ldo;风安,李继为何送你龙涎香,又为何频频到你府上来?你实话告诉我。&rdo;
顾云喘息渐渐重新变得粗重起来,却仍是费力开口解释,&ldo;我近来,不得安枕,太子殿下过问,便赐了龙涎香……,嗯~&rdo;
不得安枕,还不是因为之前陈涣的事。
顾云喘了口气,才又道,&ldo;至于殿下常来府里,是因……,因陛下下了旨,指我修撰这一朝的东宫实录,太子殿下,这才,才连日来府里报备行常……&rdo;
陈涣一愣,气一下子消散下去,开口反而有些讷讷的,&ldo;是,是这样?&rdo;
不过,顾云虽是无辜,李继可说不准。
便是报备行常,派个宫人来便是,他堂堂太子殿下,可完全没有每日亲自跑到顾府来的理儿。但,这也毕竟是太子私心,不关顾云的事,自己不该欺负顾云。
顾云半闭了眼,微微点头。
陈涣重重出了口气,低头见他紧紧皱着眉,呼吸急促,一只胳膊已经乏的打抖儿,实在艰难焦躁,当下倾身抱过他,揽在怀里,将他手拽出来,惹的他因突然空下来闷哼了一声,亲着他脸颊安抚道,&ldo;抱歉,风安,真的抱歉,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我不该欺负你,我这就帮你。&rdo;
然后,陈涣就又把顾云&lso;欺负&rso;了一遍。
……
那晚之后,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耳鬓厮磨,情深意切。
然而,两人却不知道,事情并没因两人和好而结束。或者说,事情过去了,一颗隔阂的种子,却已悄然萌芽。
也许,两人也不是感觉不到,因为两人相处时,每每陷入沉默,顾云就会偶尔想起那无辜身死的二小姐,陈涣就会想起他的出卖,以及情况不明朗的李继。
只是,两人都下意识的不说,默契的维持着平和。
直到,八月底太子奉命南巡。
明面上是依旧例南巡,实际上是皇帝安插到江南那边的眼睛,送来消息,说如今淮南王身体每况愈下,掌控力不如以前,请皇帝着人去收拢那边几个州郡的零散势力。
这几个零散势力,既不属于淮南王,也不属于皇族,而是凭借着两者之间的微妙平衡,自立一端,圈地做主的几个不安分的州吏,但总得来说,他们更倾向于淮南王。
因此,朝廷明知道他们的存在,却一直束手无策,因为稍一动作,他们就可能直接跑到淮南王阵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