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季渊的军队趁着穆如酒没有防备,打到了城楼,穆如酒中了调虎离山的计谋,在荒原之外迟迟未归。
军队立即决定封锁城门。
城门封锁的时候,却遗漏了一个小男孩儿。
那孩子应该是在百姓奔命回城的时候落下的,那么小的小东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当时的砚寒清还没有暴露身份,穆如酒将他留在身边,那时候,他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楼下那个哭泣的小男孩儿,眼神无波无澜。
为了一个小男孩儿去开城门这样的事情,饶是砚寒清,也做不出来。
大军兵临城下,黑压压的军队铺天盖地地袭来,小男孩儿哭声哀嚎,都快哭哑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拯救他。
季渊为首的将领骑着马走到那小男孩儿身边,他高举手上的长枪,准备将小男孩儿一枪刺死。
只是,当那柄枪落下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武器碰撞的声音。
穆如酒从百里外疾驰而归,飞身下马,闪身将小男孩儿护在了身后。
伏月戟冷光乍现,穆如酒一枪将来者挑下了战马。
她一手抱着只有一两岁的小男孩儿,一手持着伏月戟,眉眼冷沉。
“千秋将军在此,谁敢来犯?”
有兵马向着穆如酒席卷而来。
穆如酒一手护着小男孩儿,一手格挡着敌军,愣是没有让小男孩儿受到一点伤害。
砚寒清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兵马已经撤退了。
——千秋将军在这里,哪怕他们兵马甚多,也赢不了的。
穆如酒一身银色盔甲染血不脏,她看向怀里的小男孩儿,原本凌厉的眸光,一瞬间便也温柔了下来。
“乖,不哭,有将军在呢。”
将军是南溪国的顶梁柱。
那是只有一两岁的小孩儿也知道的事情。
那银色的铠甲分明那样冰凉,怀里的小男孩儿却安稳地睡了过去。
后来,穆如酒才知道,那个小男孩儿,叫做“小轩”。
大概是因为她救了小轩,所以小轩对她总是很亲近,也是因此,穆如酒离开那座城池的时候,小轩哭得可凶。
“将、将军,小轩会、好好长大……”
那是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轩,说过的最完整的一句话。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原来,小轩现在也已经五岁了啊。
砚寒清抿唇,语气又轻又沉:“穆如酒,我来南溪时路过那里,他说,他很想你。”
“他问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他。”
“他说,他很乖,好好学剑,好好上学,好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