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这般做了,饶是到最后真的解决了。
——昌云的百姓也永远不会记挂穆如酒,不会记挂这位千秋将军的好的!
穆如酒又笑了起来。
明眸皓齿,张扬肆意。
“他们是百姓,就无谓值不值得。”
穆如酒做事从不是一个去衡量价值的人,该去这样做,心之所向,便这样做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砚寒清看着穆如酒,半晌才勾唇笑笑。
他微微垂眸,遮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原来,这便是千秋将军。”
那大抵是砚寒清,第一次见到,与其他将军不同的千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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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来得又急又凶。
昌云城的百姓一大半都染上了瘟疫。
不少昌云的百姓想要逃出去,但是城门却被穆如酒的军队看守住了,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留下也是死,反抗也是死,一些昌云的百姓像是疯了一般,竟然与穆如酒的军队起了冲突。
他们咒骂着穆如酒,嘴里说着十分恶毒的话,将那些病人用过的物什全都扔给穆家的军队,嘴里谩骂着要让他们也染上瘟疫去死!
在这群人看来,昌云的百姓们得了瘟疫,南溪的士兵们平安无事,这瘟疫说不定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你们这群狗东西!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原本以为你们不打扰我们,是真的好心,现在看来——呸!”
“来啊!反正我们现在也死定了!我们就算死,也要抓着你们一起死!”
“对!一起死!”
“……”
穆如酒听了许多这样的谩骂。
一句比一句刺耳,她就站在那高楼之上,无言得如同一座风雪的雕塑。
她没有说话,看着城楼之下谩骂的百姓们,神色晦暗。
她不能放他们离开。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且不说他们这群人有没有染病,就算是没有染病,离开昌云城四处逃窜,对于其他城池的百姓而言都是恐慌。
穆如酒镇守在南溪与季渊的交界。
她必须保证南溪国土的安全,不管从哪个方面讲,穆如酒都是绝对不能将他们放走的。
“将军,外面天冷,回营帐吧,这里有我们呢。”
就连吴老头儿都听不下去那些刺耳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