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将其它的神念收回来,东西搁下,闭上眼,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处消失的‘泥潭’里。
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蓝天白云,和几间草屋,一个女人正弯腰擦着桌子。
???
洞天福地?
那个女人是天一宗的幸存者?
花昼擦完了桌子,想把木制的地板也擦擦来着,可惜她有了身孕,九个多月,已经快生了,人根本蹲不下去。
顾着孩子,她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毕竟这个孩子得之不易,是她好不容易才求得兮狳要的。
她和兮狳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孤男寡女,理所应当的,他俩在一起了。
但是兮狳似乎不想让她怀孕,每次事后都会给她喝药,她想要,偷偷的将药倒了,怀了孕,兮狳雷霆大怒,想将孩子打掉,她苦苦哀求了好久。
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明明孩子很可爱啊。
孩子是两个人的结晶,爱情的果子。
她想要个长得像两个人的孩子,想给兮狳传宗接代,留个后。
兮狳总是给她一种不安分的感觉,他说他还有仇未报,如果不杀了对方,就没办法好好生活,迟早那个人会过来杀了他,所以必须解决。
他为了杀那个人,一直在筹谋,有时候一走几个月,花昼心里很没有安全感,有个小孩就好了,他不在,小孩可以陪着她。
如果他出了意外,这个小孩也会代替他,成为她的支柱和念想。
她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和她好好的过日子,她愿意隐居在一个没人认识,没人知道的山林里,只要有他在就成。
其实这里也很好啊,不会有人找来,为什么就是不肯?
是借口吗?
不爱她的借口?
花昼瞳子黯了黯,刚准备丢下抹布,去歇一歇,脖间一凉,被一把剑抵上。
“你身上有衾薄的气息,说,他在哪?”余玉一进来便感觉到了,很浓的气息,说明衾薄经常过来。
还有可能干脆附身在这个女人身上。
但是这个女人修为太低了,才筑基后期,连金丹都没有,衾薄看不上这样的身子吧。
他居然没死,余玉也是很吃惊了,完全没想到,折清自然跟她一样,也没有料到,又好像猜到了,面上没有半点吃惊。
应该多多少少能感觉到,类似于衾薄那种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会那么轻易没的。
“清波?”花昼摇头,“我不认识叫清波的。”
她是真的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