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明他们很厉害?
也许他们可以帮兮狳?
这个念头刚生起,便见入口处一阵荡漾,一个人幽幽走进来。
脚下刚挪了两步,突然整个顿住,一双端正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这个是瞒不过他的,花昼也没打算瞒。
“嗯,两个人呢,其中一个还怀孕了,我看她面色苍白,就把你给我酿的药酒分给她一坛……”
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忐忑,因为兮狳不喜欢她对别人太好。
她本来住在山下,因为不懂得拒绝,经常帮别人干活,怀孕初期的时候亦然,兮狳便帮她做了决断,叫她直接挪进深山,如此既不用和大家撕破脸,以后可以搬回去住,又可以安心养胎。
其实也很无聊,她也闲不住,总想找点事干。
这里的活计不多,到处都设的阵法,好不容易到了时候,准备去给花草浇水,天上突然下起雨来。
想拔草,天上又下起药来,草儿自己死了。
衣裳什么的也不需要她洗,屋里有净身符,每天烧一张,整个屋子焕然一新,衣裳亦然。
她实在没事做,很少烧那个符,都自己洗,闲着不干活其实比干活还累。
每天都好累,无聊也是真的无聊,好不容易才瞧见人,一时心软给了酒……
“你不会怪我吧?”
兮狳的脸色不对,应该还是生气了。
兮狳面上神色缓了缓,“我没有生气,一坛子酒而已。”
他安抚花昼,“别多想,对胎儿不好。”
这个胎儿是花昼极力想要的,闻言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将杂念赶跑。
衾薄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晌午了,你该去睡觉了,睡午觉对孩子好。”
花昼点头。
她今儿确实还没午睡过,也是真的困了,打个哈欠,伸着懒腰爬上床,只睡了半边,还留了半边,因为往常兮狳回来,便会陪她一起睡。
但是今天很例外,兮狳将被子给她盖好,便柔声说,他有点东西忘记拿了,要出去一躺。
花昼没有怀疑,和他告别后安然闭上眼去睡。
她这边呼吸刚平稳下来,那边衾薄站起身,目光中一片阴寒。
有人来过了,而且那俩人,他认识。
他低头,最后看了一眼睡着的人,想了想,矮下身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花昼很喜欢他亲她,每次走的时候都会偷偷的把他拉去角落,在他脸上快速亲上一口,这个习惯传染给了他,往后他也每次离开之前亲她一口。
她定是感觉到了,睡梦中嘴角扬起,露出了幸福的笑。
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