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北早上是被憋醒的,刚想起身发觉浑身都酸疼,他缓慢僵硬地爬起来,屁股一挨着床就是一口冷气,走路都得扶着墙。
他怀疑自己那里肿了,摸又摸不出来什么,看又看不见,磨磨蹭蹭挪回床上趴着差点又睡过去。
宁逯一回来就看见他睡眼惺忪精神不济的样子,担心他发烧手掌扣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难受?”
何钰北点点头,见宁逯转身去找体温计拽住他:“不是头难受。”
宁逯了然:“辛苦你了,还是很疼吗,我刚才去买药了,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涂上。”
何裕北惊慌失措:“不用了,我自己涂就行。”
“做都做过了,还怕给我看?”
宁逯不以为意,拆开棉签挤上药膏,何裕北抓着裤子不松手:“那不一样,做的时候又没开灯。”
他还是要面子的,大白天脱了裤子给人看屁股这种事怎么想怎么羞耻,哪怕是宁逯,不,应该说尤其是宁逯。
“你去澡堂子洗澡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搓澡大爷还会给你拎起来搓呢,难不成你穿着短裤洗。”
何裕北无效抗争了几秒钟,防线一点点松懈,最终屈辱地趴好了。
“肿了吗?”
“还好,有一点发红,不严重,这样好点了吗?”
药膏散发温和的凉意缓解了坐立难安的涨疼,但异物感依旧明显,还是趴着更舒服一点。
宁逯给他煮了粥端到床上,寡淡得何裕北直皱眉:“只有粥吗?”
“不想尊臀受罪这两天就吃得清淡一些。”
“啊?难道以后每次做都要这样,两张嘴只能吃饱一个?”
他的饮食习惯偏重口,一下子淡成这样于他而言,就好比抽了几十年烟的老烟民突然有一天一口都不让抽。
宁逯不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况且这也是为了你好,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还想趁放假多吃点好东西补补呢,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和猪食也没多少区别了,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他的脸被不重不轻地捏了捏,又被拍了下屁股:“还好,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看在他现在半身不遂的份上,宁逯特许他今天可以不写作业,但是只趴在床上玩手机也没什么意思,一上午就腻了,想了想还是挑了最简单的语文来写。
罗隽问他写了多少了写完的借鉴一下,何裕北:“别指望我了,刚开始写。”
“那我去找学霸借吧,你生日过的怎么样?”
何裕北嘿嘿一笑:“美妙。”
“做了?”
“低调。”
“我超!”
像是受了惊吓,罗隽很久都没说话,何裕北都做完一面试卷了,他忽然又冒出来:“需要给你开一个庆功会吗。”
何裕北面上一热:“滚滚滚,你自己庆去吧。”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卖增加情侣互动气氛小道具的,需要的话尽管开口,给你打七折。”
“除非免费赠送,否则免开尊口。”
罗隽:“tui。”
作业转移了何裕北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下半身依旧处于苦难之中,写累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没防备疼得喊出声,宁逯闻声赶来问他怎么了,何裕北委屈巴巴地说疼。
宁逯有些后悔昨晚事前做的不够充分:“是我心急了,没照顾好你。”
“不怪你,我也挺急的。”
何裕北没想到一开始会那么疼,但他不后悔,疼得还挺开心,初次品尝亚当的苹果,满心都是得偿所愿的餍足,再来一次他也还是同样的选择。
“要怪也只能怪你长太大了,你不知道,刚进去的时候我以为我屁股要裂成四瓣了。”
宁逯笑着揽住他:“放心,我数了,还是两瓣。”
他满心觉得何钰北今天娇气得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何钰北无力地挂在他身上闭着眼:“不行了,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