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儿于是站了起来,接受部下的行礼之后,就退回自己个人的房间了&iddot;留下来的部下们,将元帅就寝的消息通知罗斯基的秘书官之后,就开始玩起扑克牌了。
淋浴之后,阿泰儿上了床,日历自动翻过了一页,时间已是六月一日零时二十五分了。
阿泰儿平时有低血压的倾向,虽然没有不良睡癖,不过却常常难以入睡,所以在他的床边经常都准备有悬疑小说或者笔记本之类的。
特别是这几天,不知怎地睡眠特别浅,所以此时旁边也准备有安眠剂&iddot;或行是因为紧张的微粒子侵入了精神回路也说不定&iddot;
这次和皇帝会谈,胎儿并没有任何策谋之类的准备&iddot;而同行的罗斯基也不是一个善于外交术的人,所以阿泰儿这一次的责任并不轻,不过胎儿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帝国皇帝,在战场以外的场合竞争高下。
喝下安眠剂之后,阿泰儿还是浏了十页之多的悬疑小说&iddot;
零时四十五分,阿泰儿打了第一个哈欠,伸手正准备熄掉床头灯的时候,对讲机的呼叫声突然大响,阿泰儿的手伸到一半就停在半空中了&iddot;布鲁姆中校的声音蕴藏着紧张,敲醒了阿泰儿的睡意?
一出奇怪的戏剧在旗舰智慧女神号的周边揭开了序幕&iddot;
最初收到的通讯是‐‐‐‐前同盟军准将白克已经从精神病院逃脱,他偏执的憎恶已经到达疯狂的境界,企图要暗杀阿泰儿。
此刻,在附近的宇宙空域发现他所抢夺的武装商船&iddot;接下来的一个报告是,帝国军已经派遣了两艘驱逐舰前来迎接胎儿一行人。
舰长听到此事,立即采取警戒的状态&iddot;一时二十分,一艘武装商船出现在萤幕上;一时二十二分,武装商船对准阿泰儿等人乘坐的旗舰开炮。
正当智慧女神号准备要应战的时候,两艘帝国军驱逐舰出现在那艘武装商船的背后,集中了炮火加以攻击,将武装商船连同里面的搭乘者全部歼灭了&iddot;
驱逐舰透过信号要求通讯,于是双方之间的回路打开了&iddot;出现在萤幕上面的影像并不非常明晰,穿着帝国军军服,像是军官的男子,告知他们因为监听通讯,所以得知有恐怖分子企图谋取阿泰儿的性命&iddot;
&ldo;恐怖分子已经处理完毕,敬请安心&iddot;接下来,将由我等为阁下带路,前往会见皇帝陛下&iddot;请无论如何接受我方直接向阁下问候的请求&iddot;&rdo;
罗斯基所做的准备非常地符合绅士风度&iddot;他很高兴地接受了对方的要求,允许双方接舷。
&ldo;白克&iddot;&rdo;
派特里契夫稍稍地叹了半口气,好像只让他那巨大肺部里的空气排出一半似地&iddot;布鲁姆只简短地吐出几个字&ldo;那个阴郁自大、令人讨厌的混帐&iddot;&rdo;但派特里契夫的声音当中却多少带着些许的同情&iddot;
&ldo;枉费他是个才子哪,可惜现实并没有走近他&iddot;如果问题是用方程式或公式可以解决的,那么他一定可以两三下就把问题解决掉的,可是如果在没有教科书的世界,他就好像活不下去了&iddot;&rdo;
阿泰儿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一点都没有想要参与评论的意思,终究他是不需要为白克自取灭亡负责的,而这也不是一个事后回味起来会令人觉得有趣的话题。
不过值得怀疑的是,被社会当作是狂人一样地被抹消的白克,如何能够取得军舰,召集同志,甚至进行恐怖行动呢?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是阿泰儿所想要知道的,不过他在刚喝过安眠剂之后又被人强迫叫醒,此时的阿泰儿欠缺集中力,没有办法再持续细密的思考&iddot;
帝国军驱逐舰与阿泰儿乘坐的旗舰的接舷作业正在进行着&iddot;双方的甲板升降口互相朝对方延展过去、连接起来,并且保持气压的稳定,以便以方乘员能够移到对方的舰上去&iddot;这幕作业的景像,正映在军官俱乐部的萤幕上&iddot;
&ldo;真的有必要特地接舷吗?&rdo;
史路少校怀疑地歪着头,而阿泰儿则轻轻地耸着肩膀&iddot;这是罗斯基医师决定的事&iddot;罗斯基是政府代表,但是阿泰儿却抢先接受了凌云皇帝之间的会面,使得他觉得有些自卑感。
由于自已一时的疏忽,漠视了民主主义体制的程序,所以阿泰儿此时的想法是,万事以罗斯基的权威或面子为优先好了。
罗斯基尽管不是一个伟大的革命政治家,不过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善良、与策谋或嫉妒无缘的人,这是阿泰儿对于他的评价&iddot;不过却有一些讽刺的证言流传到后世&iddot;
&ldo;阿泰儿于罗斯基绝对不是非常地满意,不过阿泰儿却也无法忍受权力为一个人格比他还差的人所掌握,所以才支持他&iddot;而且罗斯基的缺点,大体上而言,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iddot;&rdo;
一时五十分,智慧女神号与帝国军其中的一艘驱逐舰已经完成接舷作业,帝国军的军官通过紧密连接的通路出现在智慧女神号上。
当他们环视前来迎接他们的这一群人之后,脸上出现了失望的神情,因为阿泰儿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场合。
这是因为罗斯基身边的人主张交涉的优先权,阿泰儿以及其他多位军人得待在自己的室内,直到传唤他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