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传下来,朱毓帮顾南行拿了两张用笔压着。
黄婷婷转过来传试卷的时候还顺口跟朱毓吐槽了一句,“老何日常丧心病狂。”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就是说老何考试这事,结果拿到考卷扫了一眼后面大题,惊了。
老何这是嫌整不死他们还是怎么的?
大题全是上礼拜他讲的难点,就那种一节课只能讲几道题的那种,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顾南行回来,见她满面愁容的样子,一边搬书,一边笑。
刚才发试卷的时候他扫了两眼,其实后面那些题那天他们押题的时候他有几道都押到了,只不过没想到老何一下把难度复杂了不少。
虽然用的公式思路都是一样的。
就看他们能不能想到怎么套公式了。
写好班级姓名,朱毓盯着试卷看了一会,微微侧头,小声道:“我能不能求助?”
顾南行低着头在写班级姓名,嘴角微扬,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好吧,我觉得不能。
朱毓撅着嘴悻悻而归。
趴在桌子上一边做题一边胡思乱想。
数学题真的有一种催眠的魔力,特别是你绞尽脑汁做不出来的时候。
就在朱毓昏昏欲睡,上眼皮跟下眼皮奋战了一通即将如胶似漆黏在一起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教室外走廊零零散散走过几人,然后越来越多。
老何坐在讲台上,皱着眉头批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下面考试的,再时不时望一眼教室走廊外,大发慈悲道:“要上厕所的赶紧去,一个一个去,其他人继续考试,不要交头接耳的搞小动作。”
朱毓开了点窗,冷风吹进来醒了醒神,微微叹气。
清醒完又赶紧把窗关上了。
顾南行侧头看她,眼皮微抬看了眼老何,换了支铅笔,一脸正经的歪了身子在靠近朱毓那边的桌子上写了点什么,然后轻咳了一身示意她看。
朱毓本来万分欣喜,以为这人良心发现要给她传答案呢,结果果然还是高估了他。
昨天没睡好?
就五个字一个问号。
朱毓瞥了一眼,偷偷摸摸拿橡皮擦掉。
然后也换了一支铅笔,画了个感叹号。
不是写的,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