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募言意味深长,“一个疗养院。”
难怪手法这么相熟。
“事实证明,我并没有任何伤害你和顾少的心,”薄募言无辜道,“炸弹力量很小,而且远离中心,只是错算了仓库的腐败,导致二位无法脱身,仅此而已。”
“错算?”这时顾引才幽幽开口,“铁链在仓库上方,用油纸封起来,油纸之上恰好有个小口,四周的钢筋上留有鞋印和被人松动过的痕迹,薄少爷管这个叫错算?”
薄募言眉头敛了敛。
差点忘了,这个人可不好搞。
顾引紧接着说道,“既然想杀我,就该知道,我比较喜欢礼尚往来。”
薄募言“蹭”的站起来,椅子划出滋啦的声响,“你把白沉带过来了!”
“是又如何,”
顾引的眼神冰冷又狠厉,不慌不慢地开口,“既然是道歉,总得有点诚意才行。”
“顾引,你敢!”
“你觉得呢?”
顾引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片刻,又从腰上掏出一把枪和匕首,“我和你不一样,动了贺锦城,无论是谁,都会下杀心,哪怕是白臣秋的哥哥,也不例外。”
“还真是条毒蛇,”
薄募言端起桌上那杯茶一饮而尽。
在下结论之前对方的茶不能喝,喝了就代表任由对方处置,同意对方的一切要求,哪怕是要你的命,喝了这杯茶你也只能接受。
“说说你动手的理由。”
贺锦城架起腿,往椅子上一靠。
他当然知道这人和白家什么关系,也知道白沉和白臣秋什么关系。
但他和顾引素来没有接触,怎么也轮不到折腾他们的份上。
薄募言冷笑一声,“没什么理由,慕强而已。”
“……”
“设计这一出只是想试探顾引的能力地位在哪个区域,任你们信不信,我若有杀心,或许拿不下两位的项上人头,但两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完好无损的跟我对话。”
贺锦城满不在乎,“够狂妄。”
“是不是狂妄你很清楚,”薄募言低头凝视着顾引,“你那天的状态没有在训练营的十分之一,希望有机会可以再比一次。”
顾引看了一眼时间,没有接他的话,“你还有五分钟。”
薄募言攥紧掌心,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桌上的枪“砰砰”朝肩上开了两枪,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腰腹。
听见枪响,白臣秋猛的从楼下窜上来,看见一地的鲜血和顾引冷淡的神色,张了张口,只发出一个音节,“你……”
“满意了吗?”薄募言猛的拔出匕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满意的话,我还有喉咙。”
见顾引没有丝毫动摇,薄募言拿起桌上的枪对准喉咙,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枪被顾引砸过来茶杯打落在地,子弹擦着侧脸飞过,将吊灯的灯管“砰”的打碎。
“你……”
薄募言直视对方眼睛,“别动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