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面色一僵,小脸刷地白了。
他就知道,这两人不会那么好心,说什么之前误解了他跟他道歉,还要跟他做朋友,其实都是骗人的!
可是他们刚刚一直在说偷东西的事,他就以为这两人会污蔑他有偷东西的前科,他因为太过着急,正好入了他们的圈套。
而且,现在说出去谁敢相信,他跟这两人之前一直交恶,直到今天才&ldo;和好&rdo;。
&ldo;真蠢呐这个人,你看他都自己说漏嘴了。&rdo;
&ldo;我看八成就是他了,真想不到,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做这种事!&rdo;
&ldo;那可是贺先生送给诺格纳先生的礼物,他连这个都偷,真应该叫警察把他关起来!&rdo;
&ldo;不是、不是我!&rdo;姜逸声音沙哑道,&ldo;我根本没偷过东西!&rdo;
&ldo;是他们污蔑我!&rdo;
可是根本没人听。
一个人一旦跟&ldo;前科&rdo;扯上关系,那他好像就一辈子都有罪。
即使那所谓的前科根本不存在。
&ldo;都到这时候了还想抵赖,真恶心,当我们都是瞎子吗?&rdo;
&ldo;要我是他,就该早早把东西还回来,再跟他们道歉,一时糊涂还能原谅,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抵死不认,呵呵。&rdo;
旁观者洗脱了嫌疑的可能,心中对小偷本就很嫌恶,加上他们本就对贺峥和诺格纳颇有好感,此刻都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已经心安理得地开始审判姜逸了。
姜逸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轻蔑、不屑与愤慨。
一如从前家道中落之后,他一个人飘零在外,为了争取回父母的遗产,为了拿回爸妈的遗物,为了爸妈的骨灰四处奔波,遭受了无数唾骂与白眼。
姜逸握紧了拳,他告诉自己,眼光是杀不死人的,如果可以,早在七年前他就死了。
&ldo;欸,你们看他包里面好像有东西,不会就是那个胸针吧?&rdo;
姜逸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衣兜,&ldo;这不是。&rdo;
&ldo;这么紧张,不会是心虚了吧?&rdo;
&ldo;什么啊,笑死我了,这人怎么能这么蠢,赃物就这样大摇大摆揣兜里?&rdo;
姜逸嘴唇发白,头一次声嘶力竭道:&ldo;这不是胸针,这是我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没关系!&rdo;
&ldo;怎么没关系,你要是真的清白,就自己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