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玲珑的事,顾衡又想起那个褚醉带回来的女娃,遂感慨,“褚醉带回来那个女娃娃,有点面熟。”
顾述墨露出个了然的笑容,接道,“嗯,就是姑父过世那会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和晚杳玩得挺好的。”
“我看不止吧。”都是过来人,就褚醉这点小心思,他能看不出来?
“我想也是的。”顾述墨肯定,“争气的话,也许今年就又能多个女娃娃。”
顾老爷子努嘴傲气地哼了声,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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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褚醉刚走出酒席,就和不久前被他暗骂白|嫖的大白狗打了个照面。
本来在里面被熏得心情极差的他往后一瞧,跟在白狗后面的,正是他像深宫妇人一样幽怨着怎么那么久还不回来的人,布满阴霾的脸霎时阳光明媚。
顺道过去,他还慈爱地抚摸了一把狗头。
“见到褚晚杳了?”褚醉根据她的脸色猜测,多半也是见着了,对于这事,知情者之一的他也一时无言。早在褚晚杳离开黛色那会,陆嘉言就什么都和他说了。
站在男人的角度,只要过了那个会因为一句儿戏的“敢不敢和我在一起”刺激而草率开始一段恋爱的毛头小子阶段,任谁碰上褚晚杳这么个年轻肆意又三分钟热度的性子,都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不是她不好,只是,她尚未还处在未完全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个什么未来的阶段,完全是图一时新鲜,当某一日她就那么抽身而退,败得一败涂地的,只会是戏中的另一方。
而作为哥哥,他是心疼她的,但感情的事情,他干预不了。
“嗯。”苏茶心事重重地应了声,终是含糊着问,“你知道褚晚杳喜欢他?”
“知道。”看着大白狗摇摇尾巴走远,褚醉舒了口气,也把话摊开了讲,“褚晚杳自小都是那样,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开始我以为,她对陆嘉言感兴趣,单纯是图个新鲜,维持不了多久。
没想到最后……
我倒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那你觉得陆嘉言是真的不喜欢她吗?”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并不是她,但问题出口,她却又有几分感同身受。
无端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丝虔诚意味的褚醉淡然一笑,也不答,偏头略有深意地反问,“你猜猜看?”
“我……”我了半天,苏茶到嘴的那句我觉得应该是有些好感的却难为情得迟迟说不出口。
“有的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缺那么剂猛药,答案就能出来了。”
苏茶满脸问号还没缓过来,就被拉着进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