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自然是知晓殿下问的是谁,于是立即回道:“殿下放心,沈姑娘已经进了甲板下的密室,如今定然会安然无恙。”
景琢的眉毛这才缓缓松开些许。
如此便好。
他缓缓抬起手臂,示意。
随即,无数只锋利的箭化作箭雨向四面八方射去。
对方不少人被箭矢击中,猛地坠入了寒凉的湖水当中,溅起了“砰”的一声响,水面上也漾起了不小的水花。
船舱外不断传来“嗖嗖”的箭矢声,还有船上侍卫,亦或者是对方被箭矢击中猛然倒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近的仿佛落在了沈辞的耳畔。
过了不知多久,沈辞藏匿在屋内船柱的后面,听见门被拉开的“吱呀”声响。
船舱外的人们推门而入,却见一大团白色的烟雾,猛地朝着他们面门洒了过来。
一时间,眼前白茫茫一片。
而沈辞就趁此刻,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刀,手起刀落,喉间划过了一丝血痕,船舱前的几人当即丧命。
白色烟雾缓缓退去,船上厮杀的一切都格外的醒目。
沈辞抬眼朝着船舱外的方向望去,就望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船舱之上,甲板之上。
景琢手握一把佩剑,处在重重包围当中,肩上中了一箭,正在汩汩地往外溢着鲜血。
而此刻不远处的船只上,那头目神色认真,缓缓搭弓,而对准的目标正是景琢。
沈辞眉眼骤然一缩,随即袖中猛然飞出一只袖箭,正中那头目眉心。
那人双目圆睁,目露几分不甘地倒下了。
……
甲板上一时间仿佛静止了。
随即,不知人群中是何人高喊了一声:“你们的主子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刀。若肯归服,可饶你们一条性命。”
那些扮做“水匪”的兵闻言,其中有不少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而其他的人见其他人如此,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
一个时辰之后,风平浪静。
可是甲板之上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上面的血迹却在提醒着船上的人,方才经历了一场如何激烈的厮杀。
船舱内
景琢卸下了衣裳外袍,露出受伤的那一侧肩膀。
韩靖伸手拿过另一侧的药膏,正欲上手涂抹,忽而眼底余光瞥到一人,道:“姑娘来的正好,殿下方才受了伤,正让我上药呢,可我一个粗人,干活儿难免生疏,还是有劳姑娘了。”
景琢闻言,倒是没有吱声,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