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琢昏迷的这些时日里,表面素来平静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不平静的事。
大晋朝堂
“禀陛下,臣启奏:户部尚书何坤私吞国库金银。”
甫一开始议事,沈征便站了出来。
沈征这番话无异在朝堂上投出了一枚惊雷。
众臣俱是一惊。
永康帝眉眼冷凝。
“何坤,此事是否属实?”
何尚书手执芴板,头紧紧地低着。
“回陛下,臣没有。”
永康帝扫视他一眼,目光落到沈征身上。
“左相可有证据?”
沈征闻言,眉眼未动半分,似乎极为平静,他神色从容从宽大的衣袍中拿出一个本子。
“禀陛下,这是臣搜集到的何尚书私吞金银的每一笔收入。”
永康帝瞥了一眼身侧的太监,那太监立即上前,接过账本,呈到皇帝面前。
永康帝不过随意翻阅了几页,眉宇就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他忽地将那账本重重的搁到案上,发出一声极其清晰的响声。
“何坤,好啊,朕竟然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好啊,是朕以前小瞧你了。”
永康帝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底下的朝臣们清一色都紧紧低垂着头,生怕帝王怒火殃及到他们这些“池鱼”身上。
何尚书双腿一软,额间冒汗,却依旧硬着头皮道:“陛下,听臣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证据已经如此清楚了,你还有何话要说!”
永康帝根本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来人,把他给朕押下去。”
皇帝冷声命令道。
殿外立即走进两个侍卫,直接将何尚书硬生生拖了出去。
“江尚书,此事就交由你刑部去办,务必要给朕查出这幕后之人。”
永康帝目光落到了江淮身上。
“另外,传朕旨意,包围何府,男丁流放黄州,女眷则贬入教坊为官妓。”
江淮面色严肃,应下此事。
“是,臣领旨。”
……
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日光穿过稀疏的树隐婚,映照在厚厚的冰雪之上,冰雪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沈府一处阁外的屋檐下鸟雀依偎在一处,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榻上带着一脸病色的男子眉心缓缓皱起,随即缓缓睁开双眸。
入目的是淡紫色的幔帐,以及浅黄色的百合棉花缎被褥。
似乎是出于对陌生的环境的警惕,他缓缓坐起了身。
但因为起身时,动作牵扯到了胸前,这让他不由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