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艰难的趴到床上,米肃才攒了一点勇气控诉,“这是家暴我……”
“啪!”
猝不及防的一声闷响,米肃闷哼一声,一双手使劲揉着被打过的屁股往床头爬,眼泪一瞬间被逼了出来,脑门热得冒汗。
“还敢顶嘴。”柯言没有接着抽,把人抓回来语气不善,“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么?”
米肃一边哭一边搓着自己的睡裤,柯言丝毫不心软,“手拿开!”
米肃不听,一鞭子抽在另一边,火辣辣的刺疼让她疼得直叫唤,挣扎着要跑,柯言把皮带扔在一边,换手把她往大腿上一带,人就跑不掉了。
手掌比皮带来得轻,但疼依然那么疼,米肃被柯言的手臂禁锢住,逃也逃不开,被拍了三巴掌之后,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嘶吼喊了出来。
“柯言,卧槽你大爷!”
一边嘶声吼着眼泪一边争先恐后的砸在地板上,嗓门都喊劈了。
柯言本来打算收手,听见这么一声怒喊,刚收起来的巴掌就势往上面再狠狠一拍,极漂亮的一个尾声。
“嘴还挺倔!”
米肃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几乎是身体条件反射的反应,屁股一片火辣辣的麻木,紧绷着不敢松开,双腿都在颤抖,汗水流进眼角,扎得睁不开眼。
柯言把她反转过来趴在床上,米肃就跟一具死尸一样趴着,要不是腿还在颤,柯言还真以为她就这么抽过去了。
收拾完了,柯言收好皮带去洗澡,期间一个表情都没变过,仿佛一场家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当路过书桌看见一个绿色的盒子时,他眼神才有点变化。
拿起来一看是感冒药,面无表情的放下,继续往浴室走。
米肃仿佛疼晕过去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但趴着实在不好受,又不敢动,一动扯到被打过的地方,简直生不如死。
浴室传来的声响越来越远,米肃迷迷糊糊的睡着,保持着一个姿势接近半个小时,等柯言洗完澡把她翻过来的时候,浑身细胞都叫嚣着难受。
米肃难受的皱着眉,却倔强的不肯哼出声。
柯言洗完澡之后身上暖烘烘的,跟米肃两个境界,米肃感觉自己被他搂进了怀里,盖上被子紧紧搂着。
要说憋屈,生气,无法理解,都已经被那些巴掌拍碎了,如果还存有一点,那么刚刚一头扎进柯言怀抱里时,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米肃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柯言的举动确实有些暴力,这是交往这么久,第一次动粗,所以她忍着不求饶。
柯言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摸索往下想看看她的屁股,谁知道刚碰到就感觉到她猛的僵硬,心口一拉扯泛着疼,那巴掌多重他自己清楚,米肃这几年被他娇生惯养,哪里承受得了。
这样想着,柯言把手收回来,把人往自己怀里扣紧了一分,关了灯入睡。
米肃特别艰难的给自己催眠,终于有点睡意,维持到半夜却被闷醒,她觉得自己难受,特别特别难受,明明很困却无法正常呼吸,保持一个姿势久了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一动又特别疼,所以只好继续保持。
身体仿佛无止境的在往深水里沉,米肃手脚虚浮,拼命的寻找突破口,张大了嘴巴呼吸氧气,迫切的想要存活。
柯言是被近在咫尺的喘气声吵醒的。
睁开眼眼前黑漆一片,依稀可以看见米肃晃着脑袋不安稳的睡着,那喘气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柯言按开灯,看见米肃皱着眉头,脸色苍白。
柯言心一慌,一摸她的脸居然冰凉,额头也是凉的,米肃在噩梦里醒不过来,感觉谁在拍自己,卧槽疼死了,迫不得已硬生生给拍醒了过来。
无力的睁开眼一看,柯言那张脸都要凑到睫毛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