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柳叶刀面上多了些好奇。
“在你爹发家前,禹城内,好似还有个颇有名望的富商。师兄提起那人时,好生不得了。”
“便连官府有时做事,也会暗地寻他商量。只可惜在与胡人交战时,他倾尽家财,给边城将士运衣送粮,战事平缓后,他却得急病去了。”
二少爷颔首赞同,亦流露出惋惜之色。
“我幼时,也曾听奶娘提起,沈老爷平生所为,皆是善举,常助苦人渡难。便连我爹,方至禹城时,似也曾受过他关照。”
柳叶刀正要接话,忽地,眉心一皱。
“不好,有人来了!”
她急声低语道。
我心下一急,细看才发觉,她望向的是柴房大门,并非七香方向。
匆忙之间,柳叶刀连句道别之言,也未曾得及出口,施展轻功飞快,从后窗灵巧跃出去,眨眼间消失无踪。
而院外,一阵吵嚷之声传至。
“你这倒霉催的,原是你偷了我的烧鸡!”
“冤枉啊,王婆子,我一直值守于此,哪得空去偷你的烧鸡!诶呦,别揪我耳朵!”
王婆子骂骂咧咧:“好啊,瞧瞧,这是什么?人赃俱获,你还敢跟我狡辩!”
“我怎知道这烧鸡如何来的!我正打盹,便被你生生吼醒,如今魂还在半道,就被你诬赖上。”
隐约间,我似乎听见细微拍腾之声。
“好嘛,我还道是走了哪路霉运,原是你这只乌鸦作祟!”
乌鸦?
莫不是午时救我那只?
可惜我如何挪动“视线”,隔着院墙,亦寻摸不到。
“哪来的乌鸦,我分明说的是烧鸡!遭瘟的东西,看来我上午那只,也是被你这懒汉偷去!”
王婆子愈发气急,纠缠撞动之声传来,似还动上了手。
“我叫你一声王婆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管事,管事!您来得正好,小人无辜,却被这王婆子无端冤枉殴打,您可得为小人评句理!”
“你,你少拿管事吓我!”
王婆子气虚一瞬。
“一个个都没事做?在此吵嚷何事!”
管事严厉之声突而插入:“王婆子,怎又是你在惹事!”
他一来,王婆子似也被吓住了胆,只敢小声嘟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