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思索之时,管事已然被气出小院。
一路抄小道走,匆匆赶至柴房外。
“管事,您怎来了?”
白日同王婆子吵了一通的小厮,还在外头值守着,半靠在柳树上,手中多了根棍棒。
刚打个哈欠,见管事一来,连忙直起身子。
“可是为处置王婆子一事?”
“二少爷可还在柴房里?”
小厮赶忙点点头,跟在管事身后进了院子:“在呢,送进去的饭食,也吃个干净。”
然待管事再一次,打开门上的锁。
面对空无一人的柴房,以及打开半边的食盒。
那小厮突地大张着口,面上惊恐与哭丧交织,不敢置信地指着里头。
瞥向管事,又瞥向无人柴房,半响没“啊”出个字来。
“这……这人方才都还在,怎会突然消失不见!”
管事狠狠踹了房门一脚,面色阴沉得可怕,叫小厮一下止住任何辩解之言。
“一个个的,全都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啪”
小厮被重重甩了一巴掌,跌倒在地上,恐慌地见管事气极离去。
只得哭着捶自己胸口一拳,懊悔不已。
不过才刚出柴房门,就已有下人提着灯笼匆匆来寻,又是今夜,已不知见过多少次的惊惶。
而看这时分,我几乎已然知晓,他将所言之事。
果不其然,小厮惊骇开口,直言道:“管事,大少爷他,他自尽了!”
许是跟着管事这一日,东跑西跑实在太累,叫我都忍不住想,这宋府究竟沾染上几重霉运。
这才仅仅一日,就已发生如此多事。
虽说真正办事之人,根本没那闲工夫喊累,甚至于喷涌欲发的怒气,都被这消息彻底惊得呆愣住。
他身子猛地哆嗦一下,颤动的手一动,狠拍自己一巴掌。
“管事!管事!”
又过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似的,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大少爷他……”
好巧不巧,我也知晓你下一句,将要说何事。
“自尽在了……三夫人院中。”
小厮兀自纠结一会儿,才说出这个惊天消息。
叫见惯风浪的管事,都不由得往后退一步,已是震惊地神情恍惚,狠狠撞上身后柳树。
倒叫他清醒一瞬。
“三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