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时齐啧道:“三十都不结婚。”
“人家明明才二十七。”
“才?”秦时齐拔高音调,“我爸二十七岁的时候我都会打拳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海语气有些不满,“一张嘴就说别人短,能不能不要这么狭隘。”
秦时齐不呛声了,攥紧车把手,秦海原本就烦得不行,一肚子燥火朝他哥吐,“他是我好朋友,你当着别人面骂什么傻逼,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你真该……”
“成成成,我错了,别叨叨了。”秦时齐哑着嗓子嚎:“我他妈混蛋,再也不说了。”
“你……”
“我傻逼!我不结婚!别叨叨这事了。”
对方出人意料没发脾气,秦海彻底泄气,靠着他背闭上眼睛休息,“哥,我想接白球回家玩……”
“去!去!现在就他妈开过去。”
秦海嘴角微微上扬,想到方才跟爷爷的争执,心里全是无奈与无助,他紧紧抱住秦时齐的腰,蹭了蹭温热、温暖的后背。
还好哥哥会来接我。
还好一切都没结束。
还好世界上有正义。
江青武抿了浓茶,点头恭敬地回答:“我是听说了。榕乡那片太偏僻,已经空了三个班,没什么学生留在乡里。”
“捐楼那会儿都忙里忙外,这下真是要人去楼空了。”
“是呀秦爷,时代不同了。”
秦俊峰看向客厅偏房里,空空荡荡,白漆墙壁上挂着满满当当的锦旗,贴着数不尽橙黄金光的奖状证书。
那间房原本被年幼的秦海调皮画上了稀奇古怪的图形文字,他呵斥过,命装修师傅重新抹墙遮起来了。所以那里藏着一个天马行空的创意,一个纯真美好的灵魂,一个孩童本该有的天真。
宠他又苛他,爱他又伤他。
“海仔长大了,学会接受自己了。”江青武再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调侃道:“您大孙子我今天见着了。真俊,脾气还不小,以后是做大事的人。”
秦俊峰用鼻音哼了声。
江青武也淡然笑了笑,将那礼盒再次端起,从内拿出几张纸,规规矩矩轻放在茶几上向前一推,酝酿一番,嗤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海仔的意思。他让我亲自来求,说指定求得到。秦爷,要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