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兰的腿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兰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喜欢躺在兰的怀里,这样我会特别容易平静,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电视再次插播新闻了:“各位观众,现在再次插播一条关于登陆美洲的消息。在北美洲岸边的水手说发现北美大陆内部有一道白se的光柱,白se的光柱中时而泛着黑se,并且海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大地也震动起来。根据,几十年前登陆南美的水手叙述,这白se的光柱当初在南美也出现过,但是没有引起这么大的震荡。请大家看前方传来的视频。”
突然电视里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上一道白光直冲夜空,时而有黑se的物质夹在在光束中。
抬头一看见这画面,我顿时感觉全身疼痛,感觉有一股力量要从我身体里冲出来。实在难受。
还没完全平复的心情,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我瞬时忍不住那刺激,大声叫了出来。
“啊…”我往前一倾,倒在了地上,只记得叫喊了。
兰也被我吓了一跳,立刻跪在了我身边,抱着我喊道:“安,你怎么了?安…”
“疼,疼死我了。”左胸口一阵一阵的剧痛,“啊…兰,好疼啊。”我狠狠的抓着背。
“我知道,我知道,忍一忍,你到底怎么了?安,到底怎么了?”兰越抱越抱越紧,“你到底怎么了?没事怎么突然会这样啊?呜…”
爸爸听见听见了我的叫声冲了进来,问兰“怎么了?小安怎么突然会这样?”
兰不之所措的看了下爸爸看了下电视,眼泪一滴一滴的流着,哽咽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好好的,电视里突然插播新闻,安看了一下突然就这样了。”
爸爸看了看电视,又看着我胸前散出阵阵强光的水晶吊坠,似乎懂了些什么。走到电视面前把电视关了。
突然身体内感觉那股强烈的力量消失了,也慢慢的不疼了,我停止了尖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身边的兰和爸爸。
兰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帮我擦掉眼泪,然后又擦自己的眼泪,我看得见他手上蓝se的液体沾在她眼眶上,然后随着她的眼泪掉在我脸上。
而爸爸看我似乎不再那么反应强烈了,于是紧紧地抓着手里银se大刀走进房间去了。“要是感觉好些了,就去洗个澡睡觉吧。”
又是爸爸的背影,爸爸那双强有力的大手永远握的都是他的那把银se大刀,握那把刀的时间比摸我的时间都多了好几倍。又是那冷漠的背影,我心酸的把脸靠着兰的大腿,趴在地上再次抽搐起来。
哭着哭着哭累了,坐了起来。“好点没?”坐在地上的兰亲切的问到我,那语气是多么的温柔,不对,或者说是温暖会更好,因为我的确感觉到她的暖暖的温度。
说着把手伸过来,擦着我眼角残留的忧伤。
“嗯,好多了。”看着兰红肿的眼眶,不由心中有种心痛的感觉,隐隐的刺痛着我的心。
我也伸出手,摸着她的脸,慢慢的把她的头往我肩膀上拖。摸着她的头,顺着她棕se的卷发,就这样过了多久。
“洗澡睡觉算了吧。”兰在我耳边悄悄的说。
“嗯。”说完,我牵着她的手往屋外的湖边走去。“我还是坐在这里,你去洗澡吧。”
是什么寂静了这个夜晚?
本应该开心的ri子,我却总不得到意想的快乐。
一步步走进湖水,退去身上的长袍,悄悄的任凭那影子追随湖光荡漾。静静地蹲在湖边,兰她依旧坐在那棵树下,一年前是这样,两年前也是这样,多少年前她就开始在那地方看着我,陪着我。
因为我告诉她,我怕黑,我怕那种孤独的感觉。
淡淡的月光很凉,如同我那惨白的肌肤。站起来,一步步走进湖水,看着倒影里的我。全身惨白得凄凉,就像那孤寂的圆月,纵然优雅高贵,却永远得不到阳光的温暖。抓起一些些凉凉的湖水,想起那年在这湖边,我拿着刀要割掉所有银白的头发,要切掉那银白的指甲。
兰坐在旁边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这么伤心?我哭腔着对她说:“就因为这些,就因为我白se的头发白se的指甲,白se的眼睛,所以他们都怕我,没人愿意和我玩,所以爸爸才会搬到这里来,可为什么连爸爸有时候都对我那么冷淡?”
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是还有我吗?我觉得白se挺好看的,别人不喜欢你的白se,这样更好啊,这样你就会永远陪着我了。”她糊弄着手里银se的枪,眼神漂浮的看着我。
一滴滴湖水从我的胸口流下来,穿过腹部,最后又变成那冰冷的湖水,尽管在我的身上闪着银白se的光,最终也只是那冰冷的水,归于寂静。
兰,依然是那么的安静,依然是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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