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救恩——”
孟青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忱一个手刀劈晕了。
他下了黑手,还要嫌弃地“啧”一声。
转过身对孟青遥说:“这小子的脚可真臭啊。”
孟青遥见此,噗嗤一声笑出来。可是眉间的愁绪却如何也消不下去。
“他说的没错。”孟青遥垂眸,眼中尽是哀凉,“我们对不住你妹子。”
“对得住对不住又能如何?眼下我只能护住你,护住我们的家。”风忱没心没肺地勾起唇,靠近孟青遥偷香一口,“看开点。”
只是他自己都不认同自己的话,眼中的悲恸不比孟青遥少。
那些少年时策马江湖的意气风发,终于是一寸一寸地消失殆尽了。杀燕行,是不忠于国;设客栈渡赃款,是不忠于民;害练鹊,却是不忠于当年初心。
“青遥,我只剩你了。”
此时陆极正纵马疾驰。初春时节常有“倒春寒”一说。可是这样的天气他竟也出了一身的汗。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汗珠,只一味地挥鞭策马向前。
他身后跟着的一小队精锐也不敢耽搁,只默默跟着前行。
他心中只想着,快些,再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害,侯爷真是拉闸男主!
男人怎么能说快呢!感谢在2019-12-2818:57:232020-01-0200:2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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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以月
是夜,温秉坐在窗边,沉默地看着夜色。
齐云塔顶的月色与云山不同,除却日日缠绵良久的星与月之外还多出几分人气。
他脸上的掌印隔了这么久,却突然开始发烫。也不知是他自己心中的妄念作祟,还是练鹊那一掌确实颇有神力。
他想起昔年在师父门下学武时的旧事。
陆玄机教徒弟并不追求一招一式的进益,反而时常带着徒弟们寻山问水,于尘世种种中领悟武道。
不同的人看大千世界的角度不同,悟出的武道自也不尽相同。
遇见练鹊的那一年,刚好是温秉拜入陆玄机门下的第四个年头。他们一路从北向南,傍晚于村中一老翁家借宿。
温秉自幼机敏勤奋,得拜高人为师四年来勤耕不辍,即使是在外借宿,也趁着月色出门练习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