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烨知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想抽开自己的腿却被魏嫣然紧紧抱着,他一生气,就再也不顾她的腿,用力向前走了一大步,魏嫣然整个人被他从轮椅上带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摔得有些疼,她却仍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跟她一起过来的保姆要去扶她,但在看到方烨知的脸色后,不敢再上前。
他转过头来盯着她的头顶,目光寒凉,“松手。”
“你要去找左佐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去的,烨知,我们回家吧,好不好?不要再去找她了,你们还不明白吗?从她跟荀良佑在一起的那刻开始,你们就没有可能了……我不会松手的,死也不松手,烨知,我求你跟我回家吧,我爱你烨知,你别再去找她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哭了起来,趴地上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每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方烨知只能僵在原地没有动。
下午五点半,荀良佑准时回到家,临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他出门时穿了厚厚的外套,一回到房里就脱掉,摘下围巾。
以为左佐在睡,走到床边坐下,想叫她起床吃饭,可掀开被子时,却发现她在哭。荀良佑一脸心疼,边帮她擦眼泪边问道,“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左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渐渐止住眼泪。她把今天下午的事情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荀良佑柔声安慰道,“就是流了血,不会死的。”怎么还是那么怕血。
“可是他真的流了好多血……”
“别怕,现在看到血不会晕倒了,以后会慢慢好的。我让人送饭上来,把饭吃了,晚上我们早点睡。”
左佐点了点头,荀良佑抱着她坐好调整好姿势,起身去了楼下端饭菜。
两人一起吃完饭,荀良佑拿出一个戒指来,抓着左佐的手重新套了回去,正声交代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你一个我一个,以后不许你再把它弄丢了。”
这戒指是左佐之前贿赂给妇科男主任的,荀良佑前几天带着人跑到医院里去给他儿子报仇时才得知左佐没做人流,当时是意外流产,并且得知她用结婚戒指换了一张做人流的单子来故意激怒他。
第一个反应就是去了男主任的办公室里要拿回钻戒,刚开始那男主任不肯,荀良佑忍着气让他最好老老实实交出来,不然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男主任看了那天早上直播的新闻,早就知道真正的荀家人没有了以前那么大的权势,再加上自己本身爱财,便大着胆子开始放狠话,“有种就……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荀良佑狠狠踹了一脚,惨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撞上了白色的墙。还没反应过来,荀良佑就大步走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将他半个身子推出窗外。
男主任被十几层的高度吓得连连求饶,老实地交出了钻戒,荀良佑拿到手之后又给了他一拳,将人打晕之后收拾下情绪出了办公室,没人知道他打人了。
“好,不会了。”左佐重重地点头,心里酸酸的,带了一点甜,又开始觉得对不起荀良佑,张了张嘴想要道歉。
荀良佑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阻止,让她躺回去好好休息。
晚上九点钟,包小懿拉着行李箱来到了齐眉山,进门时看见荀良佑坐在吧台上喝酒,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听到声响,荀良佑便回过头,见到来人时皱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学校里放假了,我过几天再去我妈那里,”包小懿大步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宿舍都锁了,我不想住酒店,所以就来了这里。”她咧开嘴笑出声来,圆圆的眼睛变得弯弯的,说白了就是在这里住不要钱,而且环境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好。
“别吵人就行。”
荀良佑把酒杯放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拿出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熟练地吸了一口,吐出了大串烟雾。
客厅里没开大灯,小灯的光芒有些暗,此刻的荀良佑看起来有些忧郁,包小懿望着他瓷白的侧脸吞了口口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竟然觉得他忧郁起来帅极了。
自从荀文正躺在病床上之后,他身上就没有了从前那股痞子气,除了睡觉时都穿着西装,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稳重,抽烟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成熟的男人味。
大概是觉得闷热,荀良佑把手放到领带上扯了扯,解开一颗衬衣扣子,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包小懿鼻子一热,连忙仰起头来,差点流鼻血。
“别人都睡了,自己去客房。”荀良佑把手松开,又吸了一口烟。
包小懿吸了吸鼻子,“小外甥,我想去看看小佐。”
“她睡了,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