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冲着她点点头,“我看你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便叫住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现在要回家。”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首长不是已经醒了吗?现在你回去又是为了什么?”
叶雨霏的眉头一皱,“你们首长可不需要我这样的闲杂人等在一旁待着,免得干扰了他,我还是快点儿离开的好,要不然遭人嫌弃。”
一旁的市长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叶雨霏见一旁的市长在笑她,转过自己的头看向他,“不知市长大人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
原本就受到了穆诚非的冷眼,现在又受到了市长的嘲笑,现在对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好感,简直是觉得非常的气愤,“沈先生,市长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叶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在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那个时候要有意思的多,你都已经在这里瞪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了,你又要离开,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
冯市长看着他,眼底浮上一抹笑意,叶雨霏对于他的话倒是更加的不满,“市长大人,你恐怕不知道,这位首长大人醒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滚,如果我还死皮赖脸地呆着的话,那我未免太不要脸了。”
她说话的语气有种愤怒之气,直冲云霄,冯市长一脸的惊讶,“他真的这么说?”
“这还有假,说这种事我很有面子吗?”
“我得帮你去问问,你这小姑娘在这里守着他,他见到你竟然对你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允许的,走,跟我一起去,让我这个老人家替你去讨个公道。”
冯市长让沈龙吟将她带上,叶雨霏一把挣脱了他的手,“这就不必麻烦了,我可不想去丢人现眼,到时更会被某些人抓住把柄,我还是要点儿脸的,不过,谢谢冯市长的好意,我现在心领了。”
冯市长可不愿意,他说出去的话不能像空气,“我冯远征向来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面对的,这怎么会是丢人,这是在帮你扳回颜面,要不然有些人是不会知道你的重要性。”
冯远征拖着叶雨霏便往楼上走,“冯市长,我想这真的不必,只是一点点小事而已。”
叶雨霏开始有点儿后悔跟他们说这件事情,现在她只能怪自己的嘴乱说话,
从楼上下来的卫啸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叶小姐,你们这是?”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冯市长身上,“冯市长,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是叶小姐有什么的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
冯远征见他一定是误会了他们现在的关系,嘴角露出亲切的笑容,“哈哈哈哈哈,你不用多想,我只是要帮这位小姑娘一个忙而已。”
卫啸疑惑地看着被他们围住的叶雨霏,一脸的不解,她笑了笑,“冯市长开玩笑的,卫啸士官,你快跟他说,我是不是要准备回家,快让我回家。”
卫啸看向冯市长,“她的确是要回家,我们首长也是已经许可了。”
“我就是为这件事情去质问你们的首长,别人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说留就留,他若是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将她许配给我的儿子,叶雨霏一脸的错愕抬起头看向冯市长,对方对她一笑,“你也不用担心,我儿子可是玉树临风,有很多的女孩子在追,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我看你倒是不错。”
她望着她一脸的笑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从一个狼窝到了另一个虎洞,“冯市长,这件事我想就不必了,家里已经为我物色好了人选,我也配不上你们的身份,我权当您是说了句玩笑话。”
“叶小姐怎么能是玩笑话,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类型,反正待会儿我的二儿子也是回来接我的,到时你们可以见个面。”
叶雨霏干笑两声,视线落在沈龙吟的身上,意思像是在说——都怪你刚才叫我。
沈龙吟再一旁看着她,递来非常不好意思的眼神,在宣誓自己知道错了,说来也奇怪,自然而然地,沈龙吟就变得没有刚才那么中的负担,看见她可以平静一些,卫啸听着市长说的话,顺着额头一脸的黑线,“冯市长,现在要去首长的病房?”
“对,还请你带路。”
“是。”他看了一眼叶雨霏,疑问地摇摇头,叶雨霏现在是真的感觉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待会儿丢人都要丢的西半球了,她就这样被别人边拉边拽地上了楼,到了穆浩川的门口,卫啸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敲敲门,“首长,市长带着一些人来看你。”
“嗯,让冯市长进来。”
“是。”卫啸转头给冯远征让了道,最多三个人,冯市长带着叶雨霏进了房间,穆浩川正在闭目养神,叶雨霏不禁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极为不满,“冯市长你来了,先请坐,我需要好好地缓缓自己的眼睛。”
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才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头来,看到市长旁边的人感到十分的惊讶,脸上的表情稍纵即逝,他准备起身去迎接,但是对方很快就见她一把按住,“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有好,我只是来看看你,不要成为你的负担,快躺好。”
穆诚非被冯远征按回了床上,“你好好休息才是。”
“冯市长身上的伤恢复的如何?”
“我那都是一些小伤,根本不足挂齿,倒是你,中了子弹还能够如此顽强地挺着,我真是为有你这样的军人而感到这样的骄傲。”
“冯市长说笑了,我只是尽职而已。”
“好同志,总是这么的谦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叶雨霏晾在一旁当傻子,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到穆诚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微笑,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是永远只知道摆那张臭脸给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