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退回到大门背后,两眼警惕地注视着门外三只灰狼的动静,一边将自己的背包从背上取了下来。
背包里的兔肉本来就是自己准备享受的食物,早已烧烤得香喷喷的,就是我自己也看得直咽口水,但是,为了引开那些灰狼与狗熊它们,才忍痛在上面涂抹上麻醉药。
原先引开守门的那只野狗就扔了不少,背包里的份量大约是原来的四分之三的样子,想着对付门外的三只灰狼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我将一个免腿撕扯了下来,又将腿肉扯开变成七八个小块。
门外那三只灰狼紧紧地注视着我的动作,不住地卷动着舌头,长长的口水从嘴里淌到地面上,形成一条细线,样子十分的滑稽。
我肚子里的墨水少,无法形容那个场景,以至多年以后,回想起一人握着一个兔腿肉与三只饥肠辘辘的灰儿郎对持的情景就感觉得好笑。
我将兔肉扯成小块,一是想不能让一个灰狼独享了,自己扯撕成若干小块的话,抛将出去,散落在各处,也便于分散灰狼的注意力,这样方便自己逃跑出去。
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当我将手中的兔肉朝大门一侧撒开去的时候,那三只灰狼竟如飞出去的利箭一般。
就在我手中的兔肉离手那几秒,三只灰狼竟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就截住了三块。
狼的身子还没有落到地面,一个狼咽虎吞就落到喉咙后面去了。
剩下的三四块肉,落到地面上,不过十秒钟,就被疾驰而至的灰狼叨到了嘴里。
一番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是商量好了似的,三只灰狼各自得了二块肉之后,就迅速围拢到大门口前,排成一排,朝目瞪口呆的我死死地盯着。
我半晌才回过神来:妈的,这个抢食速度,莫不是要吃光我手中的兔肉,我也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小屋?
这些灰儿狼太精了,智商简直与人比美了,背包里的兔肉又少了一个兔腿,我仍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大门仍没有走出半步。
我如果不想办法改变的,就算将手上的兔肉全扔完,也没有办法挪窝,想到这里,我眼珠子转了两下,决定在自己扔肉块的同时开跑,决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要是那个守门的野狗从麻醉药里清醒过来,我到时想逃跑的压力更加大。
我将另一个兔腿撕了下来,又细细地瓣成一指宽的小块,这些兔肉满是香味,我不相信那几只灰狼会嫌弃块头太小而不去抢食。
只要我满天星地抛撒出去,三只灰狼只会四处寻食而不会再注意到我了吧?
很快,一个兔腿就被我撕成更小的小块,用一个塑料食品袋装着,竟也有大半袋之多,待一切整理妥当,我把背包重新背到自己的背上。
看准时机,我将手中的那包兔肉朝刚才撒的方向抛去,顿时那些小块兔肉如天女散花般落了下来。
这次三只灰狼没有腾空而起,而是静静地抬头看到那些小块兔肉散落到地面上后,才一哄而上,快速地寻找兔肉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我看准时机立马拔腿从大门后冲了出来,飞一般地朝来路的方向奔了过去。
就在我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两条腿,没命地往前奔跑的时候,我猛地发现从自己的侧面也有一群黑影向自己奔跑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发炸,头发也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妈的,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