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之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反唇相讥:&ldo;那天是你大姐主动的,我喝酒喝得浑身发软,反抗不了她‐‐我还没说她耍流氓呢,你还好意思让我负责任?&rdo;
傅桃气得满脸胀红,大骂道:&ldo;混账,你无耻!&rdo;说着挥手就要打他。
沈维之眼中寒光一闪,偏头躲开,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傅桃很会变通,立刻狠狠一脚踹在沈维之的膝盖上,两人顷刻间就扭打起来。
傅秀一直关注着这边的状况,见两人谈着谈着就打起来了,连忙过去把两人分开,喝道:&ldo;行了!有话好好说!&rdo;
沈维之的头发乱了,面上也泛起一片潮红,显然,在和傅桃的战斗中,下地好几年的知识分子没能获得决定性的胜利,喘息未定,还不忘给自己正名:&ldo;是……呼……是她先动的手……&rdo;
傅桃的情况看着比他要好些,冷笑着回嘴:&ldo;打的就是这个缩卵!没种的东西,也叫个男人?我呸!&rdo;
听了这话,没有哪个男人不生怒的,沈维之又要挥拳打她,被傅秀半哄半强制的给制止了。
傅桃可得了意,还指挥傅秀:&ldo;小姑,给他一顿厉害的,叫他欺负咱们家没人!&rdo;
&ldo;行了,闭上你的嘴吧!&rdo;傅秀脸都青了,喝止住她,又稍微放缓了些语气,&ldo;出去等着,我跟他说。&rdo;
她口气不好,傅桃也不敢造次,嘟了嘟嘴,还是扭头走了。
爆|炸源离开了,沈维之整了整衣领,嘲弄地看着傅秀,一字一字吐出来,极为刺耳:&ldo;你不会也想让我负责吧?&rdo;
&ldo;放心,&rdo;傅秀捋了把耳际的头发,平静地说,&ldo;我没那么想,怎么说,你也是受害者,这个孩子的降生,从来就不在你的规划之内,啊,也不在他妈妈的规划中,一个可怜的意外。&rdo;
被傅桃喊打喊杀一番,沈维之满心都是懊恼,想到孩子时,他想到的也不是那是自己的血脉后代,而是满脑子的惊恐,但傅秀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却仿佛拨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儿,顿时品出点儿五味杂陈的滋味儿。
他不禁问道:&ldo;……还好吗?&rdo;
傅秀耸了耸肩,爽快地答道:&ldo;孩子没事儿,有事儿的是孩子妈妈,这孩子不能堕掉,说是会有害母体,影响生育,再说了,孩子的妈妈很珍惜他。&rdo;
沈维之无奈而厌烦地闭了闭眼。
&ldo;如果你不想见他,不想和孩子的妈妈缔结婚姻关系,我们也理解你,但你是不是应该支付一份抚养费?毕竟孩子大了,总会和你产生接触。&rdo;
傅秀向他提出建议,她对自己作死的傅杏没什么同情心,但是孩子无辜,她总是忍不住想做点儿什么。
沈维之却避之唯恐不及,皱着眉冷冷道:&ldo;如果你也认同我是受害者,那么就不该提出这种要求。&rdo;
交涉的结果最终是没有结果,傅家人早有心理准备,嗟叹了一阵,也认了命。
后来傅杏就搬出了家,搬到了村里一处偏僻的房子里居住,她父母嫌弃她未婚先孕丢脸,此后很少与她来往,倒是傅桃时时惦念着她,信件不断。
说回北京这边,傅桃来到北京之后,起初是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兴致勃勃地到处逛,不到半年就厌了,整天泡在宿舍或图书馆不出去。
国家给大学生发补助金,傅桃的日子过得滋润,又整日捂着,等到过年回家的时候,整个人也白了,皮肤也水润了,打扮得和个城里小姐似的,张明芳两口子乍一见,都不敢认是自己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