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众臣们即使是看到了阔别许久的楚云风,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地小声在大殿之下讨论。
“喂,王大人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就是陛下,他……”
底下的声音,渐渐开始不绝于耳了,楚云风淡漠地看着群臣,一时之间有了几分伤感,几分陌生,只感觉一切都变了个样。
看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楚云风右手握拳,捂住嘴巴,用力地咳了两下,“朝堂之上,肃静!”
群臣一下子闭了嘴,不敢做声。
不一会儿,厉隋从后面走出来了,一条腿还是半瘸,尽管衣袍已经遮住了那里,但还是难以不被外人看出端倪。
朝会开始,群臣跪拜,厉隋静静地说着他以后的规划,说了许久,内容,却还是上次他登基之时依然说遍的道理。
群臣们越听越没劲,就连一边的楚云风都感觉到了厉隋敷衍的态度,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厉隋终于说完了,底下的人就像在笼子里关闭许久的猛兽,一个个迫不及待地站到前面,开口便问:“陛下,坊间传闻陛下好男色,以叶锦羽殿下为男宠,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众臣急切地盯着厉隋,包括了杜懿和薛武,后者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殿之上,厉隋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可楚云风却能见得那不由自主地紧握,简直,就是要把那龙椅捏坏。
此刻,楚云风也为厉隋捏了把汗。
“假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下一片声音,皆道那“原来如此”。厉隋径直起身,走入屏风后面,那儿曾有张桌子,曾坐了一个人。他走的很快,只剩下楚云风独自一人大喊了一句“退朝”。
待楚云风发觉厉隋早已远去,来到书房门前,锁死的门后,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要不……”
“不用了。”厉隋摇了摇头,“云风,你先出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门口,楚云风默默地看了厉隋一眼,然后离开了。殊不知那背影微微颤抖,为的是隐藏那面庞之上已然纵横的泪痕。
古铜色的地图,描绘了整个国家乃至其他地区的地势,自然也包括了突厥,厉隋的书房里便挂着那张地图,近些天来,他每天都会站立着看那张地图,完全不顾腿伤,每一次都是好久
几天未曾上朝了,上朝的次数从每天一次又回到了每周一次。皇帝的宽松,同时也引来了某些人的猖獗,一封封载满诛心言语的奏折被送往书房,矛头直指当朝宰相——杜懿。这也为以后他的贬官埋下了伏笔。
春日明媚,让人心旷神怡,从来不吝惜与民同乐的厉隋带着薛九玉一起从宫里出来,坐着大轿,来到街上,接受着百姓的朝拜。
“诶!是九玉姐诶!是九玉姐诶!”
“那才是我大周的皇上和皇后啊!我家小玉儿多看看!长大后就去给那皇家贵胄当个侧房都行,光宗耀祖啊!”
茶馆里,听到新风声的中年男子又操起了二胡,即便是讲起就发生在每个人身边的故事,都是那么有滋有味,只不过,观众席上,少了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牡丹阁开不下去了,自从上次厉隋在此地杀人的事情传开,人们便开始以为此地晦气,一个个都不来光临了,曾经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雅苑终究还是走向了没落。
此时,老板正抱着一块重重的砖石,在街上叫卖。
“喂!喂!有没有人买当朝皇上的亲笔墨宝,货真价实啊!”
“喂!圣上的亲笔墨宝啊!价值连城!”
那人叫的卖力,可披散的头发与破烂的华丽衣衫并没有什么说服力,行人们一个个捏着鼻子,从他身边,连忙跑开了。此时的牡丹阁老板,就像被那些冤魂附体,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喂……”
“喂!老板,你这砖怎么买啊?”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询问。
那牡丹阁老板连忙说到,“客官,不贵!不贵!只要……”说着,那老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男人:“五百两黄金?”
那老板腼腆地笑了笑,“五两白银就行,五两白银就行!”
“诺!五十两。”那男人把一坨金子塞进了老板怀中,然后叫了侍卫,护送那老板回去了,自己则揣着那一大块砖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嘴角有笑,眼角却是泪滴。
书房里,自从上一次出门,厉隋便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饭也要人送进去,洗漱更是无法顾及,双眼时而有神,时而无神地盯着墙壁,其凝灼,几乎快要把那厚厚的墙,烧出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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