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靳言一路狂奔进宝华殿,顾不上擦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立刻给朕写!废储诏书!”新帝指着方靳言,手指颤抖,气喘吁吁。
皇后见方靳言入了殿,心知无力回天,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十日后皇榜公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立嗣以嫡,以嫡承宗,以嗣定统。
朕自登基以来,夙夜忧思,以图良策。
然皇储之位,关乎国家根本,不可轻视。
今皇太子叶肃渊,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不堪继位。
朕不得已,特下诏废之。
太子被废,姚家岌岌可危。
姚丹姝被黑骑营带回姚府,刚进门,便被父亲拎到了祠堂跪着。
姚母疼惜女儿,立刻上前阻拦:“人都回来了!你要干嘛啊!”
姚丹姝面不改色,直挺挺跪着,一言不发。
“你让开!”姚裴之一把推开夫人,抄起军棍在姚丹姝后背狠狠打了两下。
姚丹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挺直了腰背挑衅父亲的权威。
“我就不该由着你惯着她!身为郡主离家数月未归!你的女则都白读了!”说罢又朝她后背打了几棍。
姚丹姝嘴角含血,扭头看了一眼姚裴之,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菱王世子品行不端也就罢了,二皇子声名远扬,你嫁过去,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姚裴之将军棍扔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振振有词。
“荣华?我的荣华还是姚家的荣华?”
“你!你出生在姚家!就注定要为了姚家百年基业而牺牲!”
“动不动就百年基业!百年后谁记得我?怕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你不嫁,可以!太子被废,姚家失了势,你还指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二皇子能看上你,是眼下我们整个姚家修来的气运!”
姚丹姝被母亲搀扶着起身,走到姚裴之身旁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目光坚决地说:“父亲!恕女儿不孝,不能为姚家扭转困境。”
“我已约了二皇子明日入府,由不得你!”姚裴之拂袖离去。
“丹姝,快起来!”姚夫人立即将女儿搂在怀里。
“母亲,我,我不可以嫁。”姚丹姝伏在母亲怀里声泪俱下。
“你姐姐,没了。”
“什么?为何?”